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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强势父亲(2 / 2)

急切地需求,强烈地索取,这一夜,他直到精疲力尽方肯罢休,仿佛把积压了两个月的欲望都在这一夜尽数宣泄——这样想时,薛白桦突然在心里自嘲:怎么会这样想,他怎么可能两个月没有碰女人,碰别的女人……

两人还保持着最后的姿势,她微微弓着身体侧躺在他怀抱里,他在背后紧紧贴住她,他的身体还在她体内温存,两只手分别在她胸脯及腰腹间轻揉抚慰,脸从身后埋进她的颈脖,用鼻尖和嘴唇时而摩挲时而细吻……

薛白桦合着沉重的眼皮,累而困,竟这样在他怀里睡去……

早上,程弈庄从浴室出来时,薛白桦正在取出并整理银色行李箱里的东西,她起的比他早些,已洗漱完毕。他走过去,看见一个书本大小的精

美盒子:“还带了礼物?”

“儿子给妹妹的!”薛白桦温柔一笑。

“还是最疼爱妹妹!”说这句话时程弈庄是欣慰的,一双儿女从小相亲相爱,儿子作为哥哥从小就非常懂得爱护妹妹。他蹲下,帮忙把盒子拿出放在茶几上,同时看到了压在盒子底下的几张照片,最上面那张是三人合照,除了母子俩还有——

“你见过他?”

其实问这一句是多余的。他拿起照片一张张翻看,除了一张三人照其余基本是双人照,其中一人帮另外两人拍,他看着一张由儿子拍的双人照。

“弈轩上周到波士顿办事,顺便去学校看了儿子。”

程弈轩是程弈庄同父异母弟弟,十五年前父亲程韬癌症去世后与母亲杨安惠长居洛杉矶。

“这么巧!”

程弈轩曾经是薛白桦的学长,他们一早便相识,他比薛白桦大一岁,已三十五岁,但至今未婚。程弈庄与弟弟及继母从来不亲近,又因十五年前程氏内斗事件,与他们再没来往,不过他从没亏待他们母子,他们照样拥有程氏的股份,即使什么也不用做,每年照样有钱不间断地进入他们的户头。

薛白桦抱起衣服走向衣帽间,程弈庄把空行李箱提起也跟在妻子身后。妻子的衣帽间比隔壁他的大一倍多,除了门和镜子所在的这面墙,其余三面墙都是衣服包袋鞋子等等,中间是一张长方形的乳白色岛台,台下是放置各类配饰的抽屉、隔层、以及保险柜,保险柜里面装着不少名贵的珠宝首饰。

薛白桦把怀里的衣服放在台面上,晚些会有女佣帮她整理好挂上去。她回头,见丈夫还在,笑了笑说:

“有事吗,我要换衣服了!”

“没事。”

程弈庄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转身出去,关上门,然后进了自己的衣帽间。

两人换好衣服一起下楼,一家三口吃过早餐后上学的上学工作的工作,他去程氏企业,她去白桦地产,十五年的婚姻生活,夫妻之间大部分时间都是这样度过,他们在事业上都有各自的一片天地,也有各自的忙碌。

一台迈巴赫齐柏林绕过白桦地产总部大厦的正门,开进地下车库的入口,一路上惹来路人频频回头。

薛白桦平日的座驾是一台较低调的白色玛莎拉蒂总裁轿车,这台迈巴赫齐柏林虽然也是她的座驾但平日极少开出来,今日她没有通知司机接她,自己便开了这台车来公司。这台全球限量豪车,是四年前父亲薛宗廉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这是她平日冷落这台座驾的另一个原因。

“总裁早!”“总裁早!”“总裁!”……

薛白桦拎着爱马仕手袋走出电梯,迎面而来的是一声声问好,她只轻轻点头,直直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作为女总裁的她,与家里面对儿女与丈夫的她是完全不一样的,她自信从容波澜不惊,又并非高高在上严肃苛刻。

推门进入宽敞明亮的办公室,这是属于她的天地,十年来,她在这里度过的时间比任何地方都多,如今两个月没到,一切依旧。

刚坐下,秘书周妮与总经理李达先后进入办公室,先简单向她汇报这两个月的工作。

公司一切运转如常,虽离了两个月,但回来时要她处理的事并不多,这在她意料之中。少了总裁上有董事长下有总经理,这两个月来一切日常事务在董事长的授权下都由总经理李达代为处理,即便有无法决策的事也有董事长亲自出面——这是作为企业总裁的她,敢于放下一切工作给自己放足两个月长假的原因。

汇报完工作,总经理李达已先出去,薛白桦对秘书周妮又交代了几件事后,周妮似有意似无意地提醒了一句:“

董事长今天也来了!”

对周妮的话薛白桦似听到又似没听到,只看着一份打开的文件说:“给我冲杯咖啡,谢谢!”

“好的!”周妮转身出去。

薛白桦其实在地下车库已经发现他那台黑色劳斯莱斯幻影,他来的比她还早,她也不是不明白周妮的提醒,但工作上没什么事需要见董事长,有事也已从李达那里得知,况且目前她还不想看见他。

没多久,周妮再次进入总裁办公室,放下咖啡时说:“总裁,董事长让你过去。”

“知道了。”薛白桦突然合上文件,虽脸上平静但心中不悦。周妮醒目退去。她端起咖啡,仍旧喝完那杯咖啡才出门。不想见还是要见,在公司里,他是董事长。

其实董事长办公室就在总裁办公室隔壁,当然这个办公室基本形同摆设,在这两个月之前平日里根本没人在里面办公。薛宗廉在董事长办公室内,却不是坐在办公桌后,而是坐在黑色沙发上,拨弄一套紫砂茶具,自斟自饮。薛白桦进门时,他没有抬头看她。

薛白桦在另一张沙发坐下,不冷不热地问:“董事长找我什么事?”

“没事不能找你么,我是你爸爸。”薛宗廉从紫砂壶里倒了另一杯茶,语气同样不温不火。

“抱歉,我很忙。”薛白桦站起身,要走。

“你不要把所有气都撒在我身上,你母亲不是我害死的。”像是在说一个与他毫无相关的人,即使这个人曾经是他十一年的妻子,且为他生过两个孩子。

“你没资格提她!”他是那么冷漠无情。

“那就提提买房的事,用250万美元买一栋价值150万美元都不到的房子,这笔亏本生意竟出自白桦地产的总裁之手,说出去谁会信——但这是事实!”他不是不知道,多出的100万美元她是以这种方式送给她姐姐,好让她姐姐有足够的现金交遗产税。

“那是我个人的事,你无权指责!”从来她的一举一动只要他想知道,没有不知道的,即便程弈庄并没有告诉他这些,即便她远在国外。

“的确是你个人的事,但我要提醒你,心软是你的毛病!”虽然目前她还没把这个毛病带到工作上,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让她心软,但他不得不防以后。

“她也是你的女儿!”薛白桦提高音量。他是这般铁石心肠。

“该给的我已经给了!”当年他已一次性付清母女俩的所有赡养费,孟至徽是带着一大笔钱离开的。

“你无情,冷漠,没人性!”

“那也是你父亲!”薛宗廉也提高音量。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没有你这样的父亲,你居然做出那么狠心的事,那些年妈妈寄给我的信,那些生日礼物,你竟然——为什么?为什么连信和生日礼物都不让我收,她是我妈妈!”说到最后两句愤恨而激动。

“你只属于我,你母亲也不能把你抢走!”薛宗廉脱口对她喊,却发现她眼里含着泪,他微微一怔,以为是错觉,多少年了,多少年没见她流泪了,他看着她,心里顿时夹杂着后悔、愧疚、自责——他完全没想让她流泪。

“桦……”他站起身,绕过茶几走到她面前,揽她进怀里,但马上被推开。

“桦……”

“别碰我!”

极力控制,终究还是让眼泪流了下来。薛白桦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流泪,为什么在这里在这个时候在他面前无法控制地流泪,多少年没流过泪了,曾经宁愿把嘴唇咬出血也不愿让眼泪留下来,两个月前母亲的离世也没流泪,今天是怎么了?

是为母亲那一封封饱含爱和思念而无法送达的信,还是为

眼前这位父亲的冷漠无情,又或者为自己身为他女儿的悲哀?

为什么要在他面前流泪,明明最不想在他面前流泪,不想在他面前脆弱,不想低头,不想认输……

“桦……”此时看着女儿的泪眼,他竟不知所措。

薛白桦没理他,迅速用指尖抹掉眼泪,转身离开。

薛宗廉看着女儿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怔怔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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