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就要!”说完向妻子吻了下去,他的吻让她毫无喘息的余地,带着一股强烈的占有欲,霸道地索取,他从不在她拒绝的时候还继续索取,然而今晚仿佛变了一个人……
……
早上,薛白桦洗完澡站在浴室的大镜子前,白皙的身体散布了多处吻痕,有的已经淡去,有的还相当明显,他吻的太重。她随手扯过浴巾裹住身体,出了浴室的门。
程弈庄比她先起床,已穿着整齐端了一杯温开水站在落地窗前,她没有看他一眼,直接走去衣帽间穿衣服。
程弈庄能感觉到她在生气,这种感觉就像新婚之夜后的早上,她对他冷漠反感甚至排斥,也许那次是他把她吓到了,那是她的第一次,而他喝得很醉,也记不清夜里发生的事,也许对她不太温柔。那次他有自责有愧疚,但这次没有,只有说不清的滋味,当然,这种滋味并不好受。
薛白桦挑了一套配丝巾的衣服,因为要遮住脖子上的吻痕,穿好衣服出来,程弈庄已变成坐在沙发上喝水。他习惯了等她一起下楼,她视若无睹地走向梳妆台。
不久,两人一前一后下楼。程弈庄走在前面,刚跨下楼梯看到客厅里女佣瑛姐正在修剪茶几上的一束红玫瑰,大半已插入奶白色欧式花瓶里。
“瑛姐,花已经谢了,扔了吧。”
程弈庄突然不温不火地说了一句,之后向饭厅走去。马上,他对这句话感到后悔,这完全是一句冲动的话,且太失风度。不管怎样那是她带回的花,他以前从来不会这样不尊重她,今天是怎么了?
花并没谢,包装前经过保鲜处理,即使隔了一夜依旧鲜艳美丽。女佣瑛姐从沙发站起身看着薛白桦,虽男主人已发话,但依旧要等女主人的意思。
“扔了吧。”薛白桦淡淡说了一句也走向饭厅。
瑛姐不难发现,这对向来都相敬如宾的夫妻大概发生了问题,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至少在她进入程家帮佣以来……
三天后的晚上,程弈庄一家三口站在车库里目送奔驰轿车沿着花园边上的车道缓缓开出大门。车后座上坐的是程弈轩与他的女朋友倪琪儿。今晚的晚餐基本吃的愉快,倪琪儿的健谈,程楠的活泼,薛白桦的优雅,餐桌上说说笑笑,当然还有程家兄弟俩,他们至少在餐桌上当着薛白桦母女及倪琪儿的面也不至于没有话题。
“妈妈,琪儿姐姐很漂亮!”程楠抱着妈妈的手臂与她一起走进屋,“不过没你漂亮,妈妈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
走在母女后面的程弈庄不得不感慨,女儿说话讨人欢心似乎是天生的,也不知像了谁,不过,并不能让她妈妈有多大欢心。她只说:“没有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看人也不可以只看外表。”
“反正妈妈你就是!”程楠把头和脸在妈妈身上蹭了蹭,像只对主人撒娇的小猫,“妈妈,我爱你!”
薛白桦终于忍不住笑起来,有时候真拿女儿没办法,搞不懂她明明已经十三岁了,都长到妈妈肩膀那么高了,为什么还总像个三岁小孩一样对妈妈撒娇。
把女儿送进房间道了晚安,夫妻俩才回自己房间。
刚进门,程弈庄突然从身后抱住妻子的腰,在她耳边低声说:“白桦,三天了,我们别这样了好吗?”
薛白桦没有出声,想离开他的怀抱,但他更用力抱紧,把脸贴着她的耳朵说:“我道歉,我认输了,那晚是我不对,那天早上也是我不对,白桦……原谅我,别再惩罚我了……”
“我有能力惩罚你吗?”薛白桦终于开口,语气冷淡。
“你的冷漠,就是对我最大的惩罚……”程弈庄吻她的耳鬓,“我已经体会到被惩罚的滋味了……够了……白桦……”
“你知不知道你很莫名其妙!”薛白桦只能用莫名其妙来形容他这几天的反常。
“是,我是莫名其妙,原谅我……”程弈庄把妻子转过身面对自己,搂着她的腰,让身体贴紧她的身体,四目相对,他的眼里柔情似水,“你知不知道,你总能主宰我的情绪,有时候,你让我没办法理智思考……”
“这是反过来怪我?”薛白桦微微皱眉看着丈夫。
程弈庄微微一笑,是温柔的苦笑:“我像是在怪你吗?”
薛白桦偏过头避开他的目光,没再说话,程弈庄心中欣喜,他能感觉到妻子已经气消了,他凑近她的耳边,用更加温柔的语气问:“我们的冷战,可以结束了吗?”
“放开我吧,我要洗澡。”薛白桦没有直接回答,但明显语气不再冷淡。
程弈庄温柔一笑,突然弯腰把妻子抱了起来走向浴室:“一起洗……”
薛白桦虽接受了丈夫的道歉,但还没有接受丈夫的改变,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仿佛变了一个人,这不像他……
酒店的套房内,落地窗前坐着的男女一边喝酒一边居高临下望着城市的夜景。
女人说:“看不出来,薛大小姐这么年轻居然有个十三岁的女儿!”
“
还有个十四岁的儿子。”男人喝了一口酒,语气调侃,“程弈庄够厉害,新婚之夜就让她怀上了儿子!”
“你倒是知道的很清楚,什么时候怀上都知道!”女人以同样调侃的语气说。
“不单我知道,很多人都知道。”男人看着窗外慢慢地说,“结婚的时候,她还在读大学,新婚第二天一早就拖着行李箱离开了程家,从来不住学校的她居然住进了学校,夫妻俩不知发生了什么,司机和佣人多次去接包括程弈庄亲自去连人都没见到。直到一个多月后,她爸爸薛宗廉从欧洲回来,才亲自去学校把她接回了程家。没过几天女佣发现她晕倒在房里,送去医院查出已经怀孕一个多月。”
“这位千金小姐还真有个性,新婚第二天就离家出走!”女人抿了一口酒轻轻一笑,“不过,你们就那么肯定孩子是新婚之夜怀的?之前或之后还不一定呢,差几天谁知道?”
“你要是见过那个孩子就不会这么说了。”男人突然扭头对她轻蔑一笑,“你以为别人像你一样?”
女人耸耸肩,但没生气,他轻蔑跟他在一起过的所有女人。她突然似有意无意地说:“你大哥和她郎才女貌,夫妻恩爱,儿女双全,人生赢家呢!”
“夫妻恩爱!”男人突然冷哼一声,“表象而已,他们谁也不爱谁!”
“这是你的想法吧!”女人闲闲地说,“不爱还连生两个孩子,不爱早像你朋友盛清扬夫妇那样各自精彩了!”
“女人还真是善变,刚才还质疑孩子不是他的骨肉,马上又反过来歌颂他们夫妻恩爱……”男人看着女人,仿佛已经把她看透,“不过有一点我明白,你在嫉妒她!”
“我想很多女人都嫉妒她!”
……
程家别墅的大卧房内,薛白桦轻推丈夫的肩膀:“弈庄……”
“不……”他还不想离开她的身体,抱紧她的细腰,“白桦……别动……别动……”
薛白桦不敢再动,怕自己的任何动作让他再次兴奋,但即使不动,照这样下去也难保今夜不会有第二次,这是时常发生的事,他向来欲望强烈。
薛白桦闭上眼,身体已不再是自己的身体,每次时间都很长,每次结束后只剩下累与困,偏偏还无法马上躺下睡觉——此时两人是坐着纠缠在一起。
很快,她担心的事果然还是发生了。
程弈庄终于让她躺下,却是换成另一种姿势继续……
薛白桦在心里叹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吗,为什么还总对她欲求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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