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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掌控与惩罚(2 / 2)

“看来以前对你的惩罚还是太轻了。”他放下茶杯,目光锐利地看着她,“你听着,你若不离开,这个家还是我和你的家……”

“若离开了,就是你和他们的家是吗?”她冷笑,这是不该出现在一个十二岁女孩脸上的冷笑,让他极其不舒服,她继续说,“这个家早就不是我的家了,从妈妈离开那天起就不是了,把他们接回来不是你心里一直想的吗,早就想这么做了吧,何必以惩罚我为借口!你爱怎样就怎样,我不在乎!”说完,转身出去。

“薛白桦!”他终于对她的背影吼,“你不要后悔!”

门被关上,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他抓起一个茶杯重重摔在地上。她日渐长大的同时,父女间的矛盾也越来越深对立越来越烈,这两年,她总能轻易就把他激怒。

冷战从她离开书房后开始,直到开学后,她真的拖着行李箱住进了学校宿舍,她读的是私立学校,有寄宿条件。但因为他没有为她办任何寄宿手续,她只能悄悄与好同学费丽淇睡一张床。费丽淇是她七岁那年就认识的同学,两人一直是好同学好朋友,约定初中也上同一间学校,五年来常常假期的时候费丽淇会住在薛家陪她。

就在她住进学校的第三天下午下课后,他在宿舍楼下出现,劝了几句不听,直接抱起她就离开,哪怕当着众多同学的面,就让她丢一次脸,下次就知道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与爸爸作对了。

她仅仅离开三天,回到家竟一切都变了,多了弟弟妹妹、继母、甚至女佣和司机,他把另一个家的所有人都接回了薛宅这栋大别墅,他真的用这种方式惩罚她了。

他直接把她抱回了房里,把她放下后,她对他一顿撕扯捶打:“为什么不让我住学校,这里都不是

我的家了为什么还把我带回来,为什么为什么……”

他没动也没出声,让她胡乱抓扯他的衣服,由着她的小拳头胡乱捶打在他身上,此时的她就像一只发怒的小老虎。

等她终于累了,他才说:“你不是不在乎吗?”

“我要离开你!我要离开你!”她大喊。

“你没得选择,这一生你都离不开我!”他看着女儿,就像一个掌握生杀大权的神。

“你走!你走!”她拼命推他,然而推不动。她突然转身跑进了衣帽间,抓了他的衣服连着衣架一起乱扔乱甩。

他站在衣帽间门口,淡定地看着撒泼的她,看着满地的衣服包括她的。一样等她闹累了,才开口:“从今天开始,你不准离开家,什么时候听话了才可以去学校,永远不听话,就永远不准去!”

白皙的脸蛋涨得通红,一双大眼睛仿佛要冒出火来,但火没有冒出却冒出了眼泪,八岁以后她就不再哭了,这是气得流泪。突然,无法控制地抬起自己的手臂往自己嘴里塞。他迅速奔过去,但隔了一段距离,她已咬下去,他要抓开,她咬着不放,他另一只手迅速捏住她的嘴角,让她的牙齿松开。

他刚放开她的嘴角,她又马上抓起他的手往嘴里塞,他叹息,没抽开手也没生气。这是她几年都改不了的毛病,生气到无法控制时就要咬。她放开他的手时,他的腕骨旁边多了两排弯弯的小牙印,已经溢出血。但他首先抓起她的手臂查看,白嫩的手臂上,同样有两排牙印,有两处也溢出了一点血。他抱起她走出衣帽间,按了墙上的对讲机让女佣送药箱进来。

闹过之后,她终于安静了。晚饭后,两名女佣进了衣帽间,整理满地的衣服,同时把他的衣服和日常用品搬离她的房间,搬回他的房间,也是如今和她的继母沈聆秋的房间。

那天之后她安安静静躲在自己房里,再也没有闹,薛宅这么大,她觉得只有自己的房间才是唯一属于她的地方。第四天他允许她回学校上学,她再也没有提住学校的事。每天正常上学放学吃饭然后关在房里做功课弹钢琴或画画。平静的不能再平静。

她仿佛变了一个人,她安静、懂事,学习成绩优异,同时擅长钢琴美术,网球和游泳次次拿冠军。

十四岁,他开始让她穿上精美的礼服陪同他出席各种社交场合,每到长假让她陪同他到华崧集团上班,看他处理工作、旁听各种会议。她很快学会了伪装,人前父女情深,人后只有漠然,对他、对薛家所有人包括照顾她多年的女佣都冷淡。唯一能让她敞开心扉的只有她从小到大的好朋友费丽淇。

这不是他期望的她,一切都比他想象的更糟糕。他终于意识到,他们之间的父女感情是真正破裂了,再也回不去了。以前她对爸爸的怨与恨是挂在嘴上,而今是放在心里,已在她心里越扎越深。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十八岁那年,她再次对他提出了强烈的要求与抗议。依然在他的书房里,她坐在他对面,无比平静地说:“我要去美国上大学。”

“为什么?”他也同样平静地反问她。

“应该我问为什么,为什么儿子可以去美国上学,女儿就不可以?”她说的是比她小20天的弟弟薛慕琅。

“你不适合也不需要,我会给你创造一个适合你的殿堂。”那个殿堂就是“白桦地产”。

“我不需要你创造的殿堂,放我出国。”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只要我活着,你就别想离开!”他用睿智的目光看着她,仿佛要看透她的心思,“你要到美国去,不就是想去找你母亲——打算去了就不回来了吧!”

她沉默不语,对他的话不否认也不承认。他继续说

:“你怨我也好恨我也好,从八岁那年开始,你只属于我,你母亲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一个把你抛下的母亲就那么值得你惦记?”

“她没有抛下我!”她马上说。

“她可以不走,但她选择走了……”

“那是因为你背叛她,背叛我们的家!是你逼走了她,她不走难道要她和一个背叛者生活在一起、和一个第三者共侍一夫、把第三者的孩子当成自己孩子?你当然希望是这样,坐拥二妻好享受你的齐人之福!”说到最后一句她冷笑。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淡淡回了一句。

她再次冷笑一声,不是她想的那样又是怎样?但她没有问,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冷冷地重复她的抗议:“我一定要出国!”

“只要我活着,你就别想离开我的视线!”他也重复他的话。

“我该祈祷我比你先死!”这完全是一句带着孩子气的赌气话。

“不会比我先多久,我会马上陪你!”他立马回了这句话。她气闷,没出声。

过了一会她恢复平静说:“那我要考北京的艺校!”就算注定了不能出国,退一步选择去北京也是好的,至少能尽量远离家,尽量摆脱他。

“学校我已经选好了,就在市内,你住在家里,每天司机会接送你!”

“我为什么一定要听你的!”她激动、愤怒,先不说出省连市都出不了。

“你没得选择!”他提醒她,“不要企图摆脱我,别忘记上次的惩罚!”

上次她企图离开他,他把那一家人接回来占领了她的家,而这次呢?她冷冷地说:“那就惩罚吧,我还会在乎吗?”

“是吗?”他故意轻轻一笑,“我该请人给你设计嫁衣了!”什么都不用说,只说这一句她就明白了,就不可能不在乎了。

她突然站起来,气愤地转身离去——她明白这不只是一句威胁的话,他会说到做到。

结果,她果然乖乖地报考了他选的学校,再也没有提出国上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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