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为什么急着把爱女嫁出去?这也是程弈庄与许多人至今疑惑的问题。他宠爱这个女儿到什么程度很多人都知道,但却在她还在上大学时、在她只有十九岁时,就一手安排她嫁了人。
当年那场轰动全城的盛大而奢华的婚礼,仅仅用了两个月筹备。在那之前,程弈庄从没想过只用了三个月就完成了人生大事。那是怎样的一个过程?回国一周才正式接触程氏企业这位重要股东,而一个月后,他突然到医院与父亲订下婚约,接着被安排与薛白桦第一次见面,两个月后,两人步入婚礼。
从订下婚约到结婚,只有两个月。到底是什么让他急着嫁女儿?当年父亲程韬虽然患癌,但并不是只剩两个月时间,况且以薛宗廉的为人,这完全不能成为他急着嫁女儿的原因……
“弈庄……”薛宗廉很快让情绪恢复了平静,看着女婿,“我看得出来你很爱她,也知道这十五年来你一心都在她和孩子身上,这让我很欣慰。发生这样的事,不是你想的,谁也不想……”
“爸爸……”程弈庄不禁唤出声,心里五味杂陈……
“我为这件事怪过你恨过你,甚至一气之下惩罚了你,让你失去程氏。但最终,依然像当初一样,除了你我不相信任何人,不会把她交给任何人。”
“爸爸……谢谢……”程弈庄看岳父的目光有感动有感激,感动他的理解和原谅,感激他还相信他。
薛宗廉微微一笑:“今晚带着这个故事回去,能不能打动她挽留她就看你了!”
程弈庄也微微一笑,点点头。
……
今夜翁婿俩的这一顿晚餐吃了许久,也喝了许多。程弈庄被司机接回程家时,夜已深。他上了楼直接进入女儿房间,床上,女儿依偎在妈妈怀里,母女俩正在熟睡。
他在床边站了一会,突然脱掉西装外套,掀开妻子身后的被子,躺上了床,抱着她。
薛白桦突然醒来,想转身,但身后被抱
住、抱紧。她怕惊醒了女儿,没有乱动。
“白桦……”声音在她耳边,非常低,同样怕吵醒了女儿,“白桦……”
耳边的呼唤带着温热气息,还有浓重的酒味,他喝醉了。她急忙低声说:“先放开我。”
“不……让我抱着你……”多久没有这样抱着她了,他把脸埋进她的后颈,轻嗅她的香味,她身上有一股只属于她的自然体香,让他沉醉迷恋,“当年……是这个香味吗……”他呢喃。
薛白桦觉得他的话莫名其妙,此时她被夹在中间,前面女儿依偎着她,后面他抱着她,她无奈且不满,但把声音压得最低:“弈庄,放开我。”
“白桦……永远不放开你……永远……”程弈庄呢喃着,吻她的颈。
“弈庄……”他的吻让她开始紧张,她看着女儿,低声说,“让我起来,我们出去谈。”
没有回答。身后,温热的呼吸开始夹杂欲望,细而密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胸脯及大腿内侧分别被两只不安分的手占领……
“弈庄……”她的呼吸开始急促,但不是欲望,而是紧张,紧张地看着女儿,害怕她突然就醒来,同时小心又艰难地抓住他的手,企图阻止他继续,“弈庄,住手。”
“白桦……好难受……”她根本阻止不了他,但他也顾及到女儿,抱紧妻子的身体往后挪了一些,让她与女儿分开一点距离,但马上,下半身对她贴得更紧,隔着衣物微微动作着,摩擦着……
“不……弈庄……不……”她已感觉到他的身体在摩擦中发生变化,她生气,抓住胸脯上的手,想挣脱他,“程弈庄,停下!”
低声喝止,然而无济于事。
他突然用一只手肘撑起身,寻了她的唇吻上去。
“嗯……嗯……”
反抗的声音非常低,被堵在喉咙里。她就这样侧躺着被禁锢在他怀里,被他强吻着,夹在他与女儿之间,不敢出声,不敢挣扎。如果女儿突然醒来,看到爸爸对妈妈做着这些,会有多糟糕——她在心里骂他,怨他,气他。
深入地纠缠,强烈地汲取,每当快窒息时他将一口气送入,她被迫跟着他换气、喘息……
松垮的睡袍敞了开来,从肩膀滑落,摩擦的动作从未停止,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胸脯的手时而放松时而用力,另一只手时而在腰上游走时而在小腹徘徊,最后,从小腹滑入内裤……
不……她全身一震,双腿夹紧——她在抗拒,她要他马上停下来!
然而,根本没用。
被夹住的手只稍微用力一掰,双腿便被分了开来,小动作依旧继续着,修长的手指徘徊在柔软处,抚弄、挑逗……她心里升起一丝绝望。
难道真的要在女儿床上……
突然。他停下了吻及所有动作——
睡着的女儿动了动身又挪了过来,再次依偎进妈妈怀里,她的额头刚好抵在爸爸的手背上——那只在她妈妈胸脯上的手。
他不敢动,已恢复理智。
她瞪住他,喘息且生气。
“对不起……”他像是用唇语般低声道歉。原本只是想抱着她,结果竟无法控制地……他觉得离他们最后一次似乎太久了,被禁欲了这么久,她的柔软、她的气息、她的温度、她的体香,每一样都能瞬间点燃他体内积压的欲/火,让他顷刻沦陷——就算没有酒精的作用。
“放开我。”薛白桦冷着脸,压抑着声音和怒气。
“白桦……”程弈庄没有放开妻子,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他贴着她的耳边,声音压得非常低,“白桦,有一件事,我回来再告诉你,等手术成
功了小恩没事了,我马上回到你身边……”
“能不能先放开我。”薛白桦打断他的话,他不知道,这样夹在他和女儿之间难受极了。
程弈庄抱紧她轻轻往后又挪了一些,让她的身体再次离开女儿一点距离,好在母女俩是睡在床中间而不是床边。挪开后,他也放开了她。
她翻过身,两人对视着。她冷着脸,他知道她还在为他刚才的行为生气。但他不顾她的冷脸和生气,突然又凑过去吻住了她的唇,这次只有温柔和深情,只吻了两下又不舍地放开……
然后起身,离开了房间。
他起身的动作,离开时的背影,让薛白桦有一瞬间的恍惚。她突然想起,曾经在她怀孕时,他时常会在半夜里无法控制地对她做出像今晚这样的行为,直到最后起身奔入浴室……
那时她不明白,他明明在外面有女人,为什么还会忍得那么难受。
如今回想起来,那时她确实不明白——因为没有别的女人,所以他才忍得那么难受。
他说,和那个女人生孩子他做不到。那么,在伦敦那段时间,他们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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