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强连连点头,给他敬根烟,自己也叼一根,“哎,说实在的,搞定了好啊。眼看到十月份,水里面那些东西都往外爬,骆驼,我这心里头不安生,天天做噩梦。”
骆镔低头猛吸几口,拍拍他肩膀:“往开了想,哪儿那么倒霉,偏偏找到咱们头上来了?你安抚安抚队里的人,下月跟着我们转移,千万别乱。人一乱,就麻烦了。”
毕竟是中秋假期,孙大强没有久留,和他告别之后就带着妻女逛街去了--小姑娘爱喝回民街的胡辣汤,闹着还要去。
弯腰整理后备箱里的柿子,骆镔听到手机铃响,瞥一眼是叶子,大概看完电影到家了。“猜猜我买了什么好吃郑一民?”
停车场人来人往,骆镔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喉咙发紧,心脏半天才跳动一下。“五个人?还有谁?你怎么样?”
那边也受了点惊吓,开始有点结巴,说了几句才顺当多了。他机械听着,顾不得思考,只是拼命记忆--“银獴队”五个人偷袭叶子,挑的偏僻地方,还开了车,八成打算掳人,好在小琬在场。
几分钟之后,他反复安慰自己“叶子没事”,背心却被冷汗湿透了。“听我说,报警没有?路过行人报的?谁?伤得这么重?小琬呢?回家去了?”
这里不是“封印之地”,是现实社会,他拼命提醒自己,熊熊怒火在胸口愤怒地燃烧着。不能慌,事情还没了结,我得赶紧过去,两个女生应付不来--他深深呼吸着,尽量平静地说:“叶子,记着,待会警察来了你就去医院,该治病治病该验伤验伤,找你做笔录就实话实说,别提封印之地的事情,越提越麻烦。等小琬回来,跟她也这么说。”
千里之外的叶霈应了,小声问:“你什么时候来?”
她很少这么依赖自己,他心中一软,“马上,我马上就飞过来,你把手机收好,随时联系,哪个医院哪个派出所都跟我发过来,啊?”
电话挂了,他重重一拳砸在后备箱盖板,发出沉闷地“砰”声,车板凹了进去,
d,一个个不讲规矩,输了不认,“封印之地”的事情居然敢闹到外头。这是铁一般的规矩,没有白纸黑字却人人遵守,就连一心给于德华报仇的崔阳,权衡一番都放弃了,转而回“封印之地”追杀北边联盟的凶手。
是我疏忽大意,光顾帮兄弟的忙,没想到韦庆丰丧心病狂,居然敢打叶子的主意--如果小琬不在
骆镔额头满是冷汗,拒绝继续这个可怕的想法,握着手机胡乱扒拉半天才找到目标。“大师兄?过节好过节好,我这边出了点事我婆姨,跟人动了手,对家伤得挺重对对对,就是上月来西安那姑娘。”
第二个电话打给自己人,刘文跃,队里唯一通过三道关卡的客户。“跃哥,正经事,韦庆丰那帮人坏规矩,刚跟叶霈动手了没吃亏,有个叫郑一民的肚子打穿了,已经报了警,万一出事,得劳烦你打个招呼”
就像他担忧的那样,千里之外的叶霈很快开始头疼。
“我不认识他们。”她活动着自己扭伤的胳膊,想了想补充:“领头那个叫郑一民,剩下几个叫不出名字。”
不大的询问室灯光雪亮,一男一女两个警察相当不友善,点点纸笔:“不认识你知道那个重伤男人名字?到底认识还是不认识?有什么矛盾?经济纠纷还是感情纠葛?有没有借贷欠债?”
“封印之地”结下的梁子,先是为了七宝莲,后来为了莫苒--可惜这话不能说,说了也没人信。叶霈只好一口咬定:“不认识。他们无缘无故就打我,打我妹妹。”
男警察显然不是吃干饭的,一拍桌子:“你自己觉得你的话有可信度么?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公安局!你这是刑事案件!我再问你一遍,你和另外五个人是什么关系?”
“我和我妹妹在市中心看电影买饭,骑车回家,路上遇到他们。”叶霈一五一十地说,尽量详细地讲述着:“后来有人报警,你们就来了。”
两个警察交换个眼色,记载下什么,话题转移开来:“把你们斗殴情况说清楚,越详细越好,我告诉你,撒谎也没用,以为我们查不出来?不坦白从宽罪加一等!谁把郑一民打成重伤的,凶器呢?藏在哪里了,交出来。”
低头看看白皙修长的双手,叶霈又下意识朝墙壁看一眼,仿佛能看到隔壁小琬似的--后者今晚下了狠手,五个人废了四个,郑一民被打断两边肋骨,肠子都流出来了。
不知不觉,师妹功夫练得这么好了。
她眨眨眼睛,慢吞吞答:“我~我也不知道,当时他们人多,围着我们两个欺负,天又黑,没看见,哪里有什么凶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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