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红绿灯前的时候,叶霈正吃得开心,伸着脖子看看,前面车流拥堵,没几个灯是过不去的,给他也盛了一勺。,“喂,快点说啊,你~到底看见什么了?”
他装糊涂,“什么什么?”
叶霈戳戳他胳膊,“少来,我在塔里变成什么样子?”
骆镔顾左右而言其他:“哎,天天喂来喂去,也不叫声好听的,怎么也得叫声哥吧?”
《射雕》有靖哥哥,他嘛,骆哥?镔哥?叶霈在脑海里想了又想,都不如“骆驼”这两个字亲切轻松,还有种并肩战斗的情谊。
叶霈不乐意,忽出奇想:“凭什么呀,你都那么大岁数了~要不叫骆驼,要不叫大叔,你自己挑一个。”
骆驼大笑,伸手过来摸摸她头顶,“叫叔叔吧,小叶子,乖,叔叔给零花钱,啊?”
开进叶霈家小区的时候,骆镔是哼着歌儿的,大概是陕西民歌,曲调质朴无华,被他唱的颇有豪迈之气。
挺有意思,改天拉他去钱柜,叶霈这么想着,发现停车场入口停着一辆眼生黑车,半天不动地方,耳畔咔哒一声,骆镔又点了根烟,连忙抗议地跳下车,敲敲车窗:“我先上去,你负责拎东西。”
望着女朋友消失在楼门的背影,骆镔微微笑着,从鼻孔喷出一股烟雾。尽管叶子好奇地打听一路,又威逼利诱,他依然守口如瓶,坚决不肯吐露真相。
其实也没什么新鲜的。
昨晚从窗洞跳入塔里,借着夜明珠柔和光芒,骆镔立刻发觉身畔叶霈变成直立行走的骷髅架子。由于有过去年和大鹏探塔的经历,他并不觉得意外,更没受到惊吓,反而觉得,面前这个换了模样的女朋友,看上去瘦骨嶙峋的,长长的胳膊腿,蹦蹦跳跳地并不惹人讨厌。
尤其是圆溜溜的青脑壳,有点像动画片里的一休小和尚,如果点上六个香疤就更像了。
大概在“封印之地”待得久了,骆镔和老曹一样,习惯了苦中作乐,变着花样给自己解压,真想摸摸身畔小骨头的脑袋--可惜他一只手拎着黑刃弯刀,另一只手和人家紧紧握着,没能成功。
刚才在车上摸一把,叶霈脑袋圆圆,骨相很好:实话告诉她的话,会被扁两拳吧?骆镔不由乐出声来。
算了,还是保密吧。
与此同时,正等电梯的叶霈计划着:窗子开了大半个月,估计家里都是土,得收拾收拾桌椅,地面嘛,就交给骆驼。盘算半天不耐烦了:数字停在自己楼上那层半天没动。算了,爬楼梯,就当运动运动,她踏入敞着的楼梯间往上攀,故意放重脚步,头顶灯也凉了。
距离自家还有两层,叶霈就听到头顶传来女人叫喊:“来人啊,救命啊。”光天化日的有小偷还是强盗?她皱皱眉,三步并作两步朝上冲。
女人声音有点耳熟,好像是邻居?砰砰拍击电梯门的声音,还有扭打撕扯声,女人叫“星星,星星!”另一个人喊“人家那是亲爹亲奶奶,能亏待孩子吗?”
一个女人跌跌撞撞冲进楼道,脚底一滑,跟头骨碌朝下滚,势头非得撞伤不可。叶霈刚好走个对面,侧身扯住她肩膀,硬生生把她拽回来,坐倒在台阶上。
果然是熟人,楼上单身妈妈,面颊有红红巴掌印,眼泪鼻涕一起流:“星星,星。。。。打110,啊,张三甲把星星抢走了!”
张三甲是谁,叶霈不认识,不过猜也猜得出:那人把小女孩抱走了。这对母女平时总是笑脸相迎,还送给自己橘子,自己也从西安带小玩意给她们,一股愤怒涌上心头。
“人呢?”她东张西望,盯向电梯间的方向,大概和自己错过了:“还是你报警吧。”
后头跟着个老太太,脸色不善:“星星是我们老张家的,你一个人生的出么?天天躲着藏着,人家亲爹亲奶奶来了,你不给看?”
一分钟之后,叶霈风一样冲出楼道,没费力气就发现几百米外直奔停车场去的四个人:一个身材高壮的男人正抱着个小姑娘,后者哇哇大哭,喊着“妈妈!”旁边还有一个中年男人和两个老年妇女,不停回头望。
仿佛做贼似的。
和那迦相比,这几个人的战斗力可弱多了:中年男人喊着“你是谁啊你”,两个老太太恨不得朝她吐唾沫,叶霈避了开去,轻轻松松把她们绊倒;至于张三甲,居然还敢抡巴掌,被她抓紧胳膊使了两成力,就“哎呦哎呦”动弹不得了。
也就欺负欺负单身女人。
小姑娘张着嘴大哭,可真难哄,叶霈接过摇了摇,连忙塞给随后赶来的妈妈。后者把女儿紧紧拥在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声音挺惨,她有点心酸。
“封印之地”出生入死惯了,无关人命的都算小事吧?可对于险些分离的母女俩,却险些塌了天。
停好车的骆镔从远处奔过来,惊讶地望着几个陌生人--吼的吼骂的骂打电话的打电话,中年男人不识时务,还想上来撕吧,被他顺手按住了。
“怎么了?”骆镔望向叶霈,“什么人这是?”
叶霈摊摊手坦白:“我也不认识。”
于是时隔一个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叶霈再次进了派出所。看小说,就来! 速度飞快哦,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