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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报完公事,李将军还立在书桌前,皇上放下毛笔抬头问“怎么,将军还有何事?”

李将军又看了一眼低头躲在魏玉身后的苏乐,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下了,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说,犹豫了一会,他还是陈恳地建议道“皇上登基一年有余,可皇后之位却迟迟没有定下来,这恐怕……”

皇上眉头紧锁,他提高音调说道“此乃朕的家务事,有劳李将军挂念,只是有一语,朕有言在先。”

李将军微微俯身,作出倾听之姿。

皇上继续说道“这宫里闲人多,自然有许多闲言碎语,爱卿切不可偏听偏信呀。”

李将军尴尬一笑,道“这是自然。”

说罢,他拱手后退着走出了御书房。

皇上瞥了一眼低头认错似站在魏玉身后的苏乐,他起身走到她身后,用扇柄打了她的帽子一下,他调笑道“你这奴才倒是很有眼色,今日怎么这般乖巧?”

苏乐赶紧跪在地上,面朝皇上道“皇上乃一国之君,在您的面前,奴才自然是要乖巧听话的。”

皇上冷笑一声,换了个人问“魏玉,这可是你□□出来的奴才?”

魏玉猫着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苏乐,他不明白皇上问这话的意图,他迟疑了半晌,捡了个滴水不漏的回答“奴才只是负责各个殿的当值事宜,这□□新人……”

皇上摆摆手阻止他接下去的一番说辞,魏玉见到皇上不耐烦的神情,也很识相地闭了嘴,然后退了下去。

书房里就剩下苏乐和皇上,苏乐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一下,皇上见魏玉走远了,蹲在她身边悄悄说“魏玉走了,你也不用装了。”

苏乐依旧低着头,小心回话“奴才不敢。”

看到她如此温顺的模样,皇上反倒有些不适应了,他讥讽道“不敢?朕看你这奴才可是胆子大得很,昨日将朕摔倒了地上,今日又搅得整个宫里沸沸扬扬的,还有你不敢的事吗?”

苏乐赶紧磕了个头,趴在地上回道“昨日奴才是一时冲昏了脑袋,望皇上恕罪。”

皇上抬手握住了她的胳膊,轻轻将她扶了起来,他又用扇柄敲了她的帽子一下,让她抬起脑袋,然后看着她的眼睛,语气颇为深情地说“朕要是想怪罪于你,怎会让你今日还能站在这里。”

他长叹一口气,双手背在身后,走到书桌边说“罢了,你这奴才有几分意思,以后就留在朕的身边吧。”

“是,谢皇上。”

苏乐刚说完这句话,殿外静妃又带着婢女来了,她还没进门,苏乐就先听到她那酥死人不偿命的做作语调。

她在婢女的搀扶下走进殿里,外衫的角特意缝了铃铛,随着她曼妙摇曳的身子,每走一步铃铛就清脆地响一声。

苏乐赶紧退了几步,因为她身上那股子浓重的香料味道直窜鼻腔,几乎要让人窒息。

静妃走到殿中间,就看到了立在一旁的苏乐,她脸上的表情愣了一秒,随即又恢复了那副谄媚的笑容,快走几步到了书桌边。

她一过去就轻松将苏乐从皇上身边挤开,她握着皇上的拿着毛笔的手,一屁股坐到了他的身上。

皇上眉头紧锁,无奈地搂着她的腰,但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僵硬。

他生硬地问“你来有何事?”

静妃抱住他的脖颈,整个人锁在皇上的怀里,娇嗔道“皇上整日忙于公务,已有多日没有来过臣妾的寝宫了。”

皇上放下手中的毛笔,另一手也揽上她的肩膀,抚慰道“朕刚登基不过一年,若此刻就所有懈怠,更无法服众。现在内有西北灾荒,外有邻国来犯,正是政事繁杂之秋……”

静妃抬手轻轻将两指放在他的嘴上,止住了他的长篇大论。在他还是王爷的时候,她就不曾受过他的宠爱,如今进了宫,他对自己更加冷淡,一个月也难得见上一面。

皇上不见她,她只能主动出击,如今她人都坐在了他的怀里,他却僵硬得想块木头。静妃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苏乐,又想起早上令她又羞又怒的一幕,她的心里更加委屈了。

她的脑袋贴在皇上怀里,眼泪闪闪,带着哭腔地说“臣妾不管,臣妾今日就要在这里陪着皇上。”

面对她的哭闹,皇上也无可奈何,只得默认了。

静妃看到他的默许,乖乖从他身上下来,转而坐到一旁,但依旧是挽着皇上的手。

皇上则是满脸的为难,他提笔的手也跟着僵硬,写字都在抖。

静妃看不得苏乐闲在一边,颐指气使地瞟了一眼桌上的茶杯,苏乐即刻会意地走上前。她在倒茶的时候,静妃还在皇上不停地蹭来蹭去的,还是不是地发出几声娇嗔。

听得苏乐鸡皮疙瘩都起来的,恨不能将手中的茶水直接倒在她的头上,这时她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