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逐耀洗完手来到一个隔间，门也不关，蹲下伸出两根手指就往舌根怼，异物感有了，但吐不出来。
就在那干呕。
又加了一根手指，用了力气，这才吐出来。
一边吐一边想着，要不是闻韬，自己何必在这里受罪。
回头一定要他好好补偿自己。
结果一转头，就看到闻韬站在身后，给他递了一瓶矿泉水上来。
吓得他赶紧抬起抬脚一踢，把吐的东西通通冲走。
章逐耀这会儿口涩嘴酸，也不看闻韬，接过他手里的水就拿来漱口，漱了几遍之后才喝了一口。
“准备开始了。”
章逐耀一口谢谢还没说出来，闻韬遍开口，意思是催促他快一些就位。
章逐耀有点泄气，天知道长大后他多久没把手指往嘴里塞了，好歹夸他一下嘛。
回去的路上，闻韬这么跟他说。
“以后吃东西，细嚼慢咽，还有，找个时间，我教你正确的催吐方法。”
章逐耀思绪又飘远了，不知道班主任教催吐方法，会不会把手伸到他嘴里。
然后就一直盯着走在前面的闻韬的手看。
章逐耀发现班主任的手很好看，白皙，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整个手看上去比他的小，比他见过一个朋友拿着照片疯狂舔的手还要好看。
闻韬把人带到准备室，穿好衣服带好手套、口罩，做好了准备发现章逐耀还愣在旁边看着自己，注意到自己的视线，这才低下头喊了一声闻老师。
要命，居然就这么盯着看了。
那双手在戴上手套后紧绷起来，感觉更好看了，教我催吐的时候应该也会戴手套吧？
“愣着干嘛，过来穿衣服。”闻韬把属于学生的那套递过来。
章逐耀反应过来，应了一声“好”，伸手去接，没想到却正好握住了班主任的手，他感受到温度，收紧了几秒，随即就像触电一样挪开，当做什么都没做一样接过利索的穿上。
“你穿反了。”
闻韬只以为学生握他的手是紧张，见他像穿白大褂一样把衣服穿上，提醒一声。
为了缓解学生的紧张，闻韬决定帮帮他。
“这个，要从后面扣住，”直接伸手将章逐耀穿反的衣服脱下，翻了一面，拿袖口对着他，“伸手。”
章逐耀乖乖的伸手，手臂被班主任套进袖子里，又帮他理顺了一些褶皱，双手竟直接从他腰间环过，在系背后的结。
就像在拥抱，但闻韬也只是手臂蹭着他的腰，身体并没有挨在一起。
章逐耀从眼前闻韬埋着的头上闻到了味道，是闻韬家里的洗发水的味道，淡淡的，很好闻。
没忍住，章逐耀坏着心思，主动上前一步，看起来两人就像是在面对面拥抱了。
可这边闻韬没什么心思，迅速系好扣结，安抚性的抱了一会儿，手臂还在他背后轻抚。
像是在说，没事，没事。
但心里想的却是，身材果然不错。
有点得意忘形的章逐耀憋着一口气，故意轻微的往前顶了顶，身高原因导致这个动作就直接蹭着闻韬的腹部，成功吓得闻韬放开了手。
章逐耀想起自己干了些啥，也吓得得僵住了。
他以前不这样的啊？怎么最近老是会兴奋？
闻韬也很快恢复了情绪。
面无表情的给章逐耀递过来帽子口罩和大号手套，问他会不会戴。
章逐耀想说不会，但还是接过来，盯着闻韬的样子好歹是成功戴上了。
闻韬一只手无意识的搭在刚才章逐耀蹭的地方，他确实是感受到了，章逐耀起反应了。
瞄了一眼学生的下面，不注意看不出来，但确实有凸起，明显和平时不一样的那种状态。
闻韬震惊了，他是真没见过章逐耀这样，这样……别致的性子。
闻大夫本着自己的高素质高素养，在心里也没有骂人变态。
章逐耀遮住了脸，感受到班主任的视线，他红着的耳朵，显得更加明显了。
闻韬不理他，去了中间室消毒，章逐耀跟在后面照做，最后的两人就进到工作室了。
闻韬的语调不再像手术台上那样温暖，像冰窟一样没有感情。
“9月3日下午3:05，开始对遗体进行解剖。”
激得章逐耀如入冰窟，瞬间就冷静下来了。
也不知道这样大起大落会不会对身体不好。
章逐耀没头没脑的想了一句，也打起精神来，他可是来学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