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呀?”
“我想教他踢足球。”
“和爸爸玩不好吗?”
“还好吧。”朱一龙为了陪儿子,练出了一脚好足球,但朱砚还小,根本占不到便宜,就觉得没意思。
“咳咳。好,妈妈想想。咳咳。”宋暖一被风吹,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先喝点水,我去给你拿药。”朱一龙跑到楼上去找药。
“妈妈,你不舒服吗?”
“没事,妈妈感冒了。”宋暖把儿子抱到腿上,替他擦擦汗。
“别闹你妈妈。下来。”朱一龙拿了药过来,把儿子抱到自己怀里。
“爸爸,妈妈生病了,我们带她去医院吧。”
朱一龙把药递到宋暖手里,“妈妈自己就是医生,不用去医院。”
朱砚不知道宋暖是医生,歪着头问,“妈妈不是编剧吗?”
朱一龙嗯了一声,假装没听见儿子的话。
“对,妈妈是编剧。”宋暖把药放到嘴里含着。
朱砚从朱一龙怀里跳下来,拿着水给宋暖,“妈妈喝水。”
“我不喝。”
“吃药不苦吗?”
“嗯,很苦,不过让它在嘴里化了效果最好,就像你吃糖一样。”
朱砚觉得宋暖是个奇怪的生物,竟然拿药当糖吃,不由做了个鬼脸,向后一退,由衷地说:“唔,妈妈好可怕。”
“好了,再去踢会球。”朱一龙把儿子支走后就开始笑。
宋暖瞪了朱一龙一眼,“很好笑吗?”
“我觉得朱砚说的很对。”
“我很可怕?”
“不,很可敬。”
“这话我听不懂。”
“你看啊,甘草片原来你闻到味道都想吐,我就出了个差,你就能津津有味的把它含化了。豆腐脑你看见都绕着走,现在竟然可以吃两碗。还有,你晕水那么厉害,就因为我被某个无聊记者问了先救妈妈还是先救媳妇的千年难题,你就把游泳学会了。宋暖,这种挑战自我的精神,我很佩服。”朱一龙替宋暖捏捏肩膀,“有自残自虐的潜质。”
“呵,我就当是在夸奖吧,自从有了朱砚后,我才觉得无畏。那个朱老师,我们真的不再生个吗,等再过两年,我就是想生可能也生不了了。”
朱一龙摇头,“这件事情没得商量。”
宋暖不再坚持,她也实在懒得生孩子,“哎,你说儿子四岁了,除了足球,是不是也要开始学钢琴了?”
“你先教他吧,过一段再找钢琴老师。”朱一龙觉得宋暖的钢琴弹得还不错。
“我不行,我坏毛病太多。还是你来吧。”宋暖成年后才开始学琴,她不爱看谱,无论弹什么,总会习惯性的背谱。
“哈,我可不想逼儿子,不然就叫妈妈来看,她很严厉。”朱一龙想起了小时候学琴挨打的惨事。
宋暖不同意,“我觉得不行。妈妈对你是严格,但对我们儿子,宠的太厉害。”
“你笑什么?”
“我想起一件好玩的事,你可以教儿子怎么啃指甲,这个很重要。”宋暖笑得直不起腰,又咳嗽起来。
“让你笑。”朱一龙替宋暖拍拍背。
“真的,我一直想学,怎么也学不会,我觉得你啃得整齐,比指甲剪剪的都要好。有什么诀窍吗?”宋暖从来都是虚心好学的。
朱一龙清清嗓子,“这个嘛,首先,你得有一口好牙。”
“哈哈,别说了,笑死了。”
宋暖洗过澡后就躺在床上发呆,朱一龙喊了她两声都没听到。
朱一龙把感冒药递给宋暖,“在想什么?”
“在想李姐。我没想到她病的这么重,早就劝她别喝酒了。”李楠前几天胃出血住院,到现在还没出院,宋暖去医院探望的时候被她的憔悴模样吓到了。
朱一龙看宋暖头疼,坐在床上帮她按太阳穴,“李老师常年酗酒,经常胃不舒服,看来还是要多听医生的话才对。”
宋暖叹了口气,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很担心?李老师算是对你有知遇之恩。”
宋暖想起转行时的艰辛,不由感慨,“是啊,我一个门外汉,多亏了有李姐领进门,不然到现在还是个无业游民。”
“宋博士别谦虚啊,你的学习能力很强。”朱一龙确实佩服宋暖的魄力,当时朱砚还小,她辞职后一边带孩子,一边去学校听课,有时候彻夜跟组,这个天天喊着紧张不会和世俗打交道的弱女子,愣是走出了自己的一条花路,张章已经跟他约了很久,想和宋暖谈谈深入合作的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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