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于念偏头看他一眼，“快下课了，你快回自己位置吧。”
被赶了？程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想想这话又没错，只好起身往后走，这其中究竟有几分不情不愿，连他自己也分不清。
后头封固听题目听得快要睡着，把余佳南气得不行，但又没什么办法，她一早知道封固是这个德行，可是典型刺儿头自然是要分配到班长头上的，她也只能受着，尽心尽力讲题。
好在蒋成昱抽空会捅他两把，让他昏昏沉沉的脑袋清醒一些，封固苦不堪言，蒋成昱不言不语，但是她却是看在眼里的。
程立回来，踢了封固凳子一把，闭眼闭到一半的封固被刺激地一激灵，下意识以为是蒋成昱做的，当即剜了他一眼：“你踢那么用力干什么嘛，人都要给你踢下去了。”
蒋成昱不说话，伸手指了指后头。
他回过头去看，就见着了程立，程立一手拿着翻着页的作业，一手拿着笔，等在一旁：“要下课了。”
这句话意味着解放了，封固很兴奋，他起身冲余佳南做了个请的姿势：“您请您请，明儿再来，到时候我肯定把自个儿状态调整好。”
余佳南无奈至极，翻了个白眼走人了。
吴长青在下课铃声响起的前几秒回到班里，溜了一圈觉得挺满意，然后宣布下课。
余佳南收拾好东西就和于念一起往公交站走去。
特她们没注意到，程立三人骑着车，在后头不紧不慢地跟着。
封固踩着比以往慢了不止三倍的速度，他问皱着眉的程立：“干什么了嘛，被博学多识的铁柱姐嫌弃了？”
说完之后换来程立冷冷一瞥。
“说说呗，毕竟我情史丰富，当年也交过一个成绩很好的女朋友。”封固说起来，还觉得有些得意有些怀念，“虽然心高气傲了点但是人家单纯啊！”
“但是你不是被她甩了吗？”蒋成昱情绪淡淡，插了一句话。
说起这个，封固也难过，向来是他甩别人，谁知道当年竟然栽在过一个小学霸手里，难过之后，又是点千言万语想要对程立叮嘱，他叹气：“学霸一般都挺一根筋的，你也别伤心了，当年我那个女朋友甩我的时候，理由就是她要好好学习考好学校了，不好一心二用，于是我就别比过她的学业，不过这都挺正常……”
封固絮絮叨叨说了听多，只不过程立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才不关心什么分手不分手，让他奇怪的是，怎么一觉醒来，于念就好像不太对。
他觉得是不是自己睡觉，惹得他不开心了……
太阳落山，暖意也消散了，他没什么心情和封固在外逗留，骑着车就回家了。
车很快停进车库，刚一进门，就听刘姨有些惊奇地说道：“粒粒这么早回来？念念都还没到呢。”
于是他就知道了，她还没到家，冲刘姨点点头，他往楼上去。
抽出试卷，坐在书桌旁，看了十多分钟，倒是能写上几道题，只是写得无趣，没过一会儿就放下笔，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注意着外头的动静。
今天个车不知道怎么回事，延迟了一会儿，于念到家的时候听见刘姨说程立已经回来了，还有一些惊奇，他难得回得早，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不过几天作业多，她没时间想这么多，抬脚上了楼，结果看到了倚在门畔的程立。
“你怎么站在这儿？”她很惊奇。
“找你。”他言简意赅。
“找我？”她推开门，“什么事啊，进来说？”
程立很快走过来，身形一闪进了门，熟门熟路坐到沙发上，等着她进来。
“找我什么事啊？”于念脱下书包，心里有些期盼，“给你讲题？”
程立摇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些犹豫地问道：“我上课睡觉，你不开心了？”
于念反应了一会儿，摇头：“没有啊。”
“有。”程立嘴角僵了僵。
“我真的没。”她坐到他旁边，“你和我说过，我也同意了的，为什么会生气？”
“那为什么，快下课的时候，你不太对？”
于念想起来了，她努了努嘴巴，有些犹豫，这个事情她本来在上课的时候就在纠结要不要和程立说了，但他现在问了，那就说了算了：“我是在纠结，要不要和你说一下，之前我同桌想回来，但是你在睡觉，她只能继续坐到后面了，刘海涛还瞪她，她挺委屈的。”
“不过你又不知道，所以我就一直在纠结，真的不是我生气。”
程立了然，呼出一口气：“就为这事儿？”
她点头。
“行。”心中郁气散了，他往外走去，“我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