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个时候其实喝不太下了，但心里想着好歹是程立递给她的，过了这个村可能就没这个殿了，于是她接过饮料，很快喝完。
再坐了一会儿，封固就嚷嚷着要大展歌喉，于是一行人又转场，王倩然走到于念旁边，她蛮惊讶：“你说这个和你一起过生日的同学叫程立，他都这么好看了，那程简阳得有多好看啊？”
于念深深地为王倩然的执着感到佩服，从她刚开学，她就念叨着程简阳的，到现在还是程简阳，她为了防止王倩然沉迷渣男美颜，指了指程立：“你看吧，这个，比程简阳好看多了，你想看程简阳照片，不如趁现在多看看他的脸。”
每个人审美各有差异，但是程立的颜是大家都承认的。
王倩然想了想，突然醒悟过来：“我想起来了，程立嘛！我听过的啊，我说刚刚怎么觉得这么熟悉。”
“是吧。”于念拍了拍王倩然肩膀，“我听到的传言，基本都说程立比程简阳好看。”
只是品德兼优的帅气好学生，在生源优秀的乖乖女孩里头，总是要特别受欢迎有些，程立这种，女孩们基本害羞，心里或许喜欢，但说起来，怎么好意思说自己喜欢一个无所事事的坏学生。
王倩然很快就想通了，她不就一颜控嘛，之所以拘泥于程简阳的帅照，不就是因为之前见到过，后来吧主又删了嘛，现在程立就活生生地站在她旁边，她只要大胆地欣赏就好了啊！
于念也开心，她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说服一个人的快乐了。
只是没想到到了KTV里，在封固的鬼哭狼嚎下，程立悄无声息地坐到了她旁边，冲她凉凉一笑：“开心吗？”
“什么开心？”她想了一会儿，觉得他是在说这次的生日，其实她挺开心的，一朝穿书，和两个朋友一起过，还和程立连着一起过，封固又那么会活跃气氛，“开心的，你呢？”
程立明白了于念理解错了，他皱了皱眉：“我问你，聊得开心吗？”
他这么一说，于念就知道了，他刚刚把她和王倩文的对话都听进去了。
“还……行。”她换了个说法，战战兢兢说完之后又觉得奇怪，她为什么要害怕啊，她全程在夸程立啊。
于是她又问道：“我是夸你，你有没有听清楚？”
问完之后得到了一个她只见过这一次的程立的白眼，他眼皮往上翻，呼出一口气，像在叹气：“我又没聋。”
大概是仗着自己生日，她胆子大了不少，冲程立皱眉：“那你不是知道吗？为什么还不开心？”
“我没有不开心。”程立很快反驳。
她继续问：“那你是开心了？”
程立不说话了，冲仍旧在鬼嚎的封固喊道：“换地方了！”
封固正好唱得嗓子有些疼了，很快同意，匆匆唱完之后准备转场。
于念不知道为什么，她被程立一路带了出去，她跟在他旁边，觉得有些惊讶：“去哪里啊？”
程立目视前方：“江边。”
说完以后，他偏头冲她一笑：“我带你去。”
她当时就从他那个小李体会出些许不对劲，但还是上了车。
之后的二十多分钟里，她觉得自己体会了一把生死时速。
程立速度太快，一下把后面的封固甩在后头，更别说搭车去江边的余佳南和王倩文。
她坐在后头真的是死死抿着唇才没叫出声来，很快，她发现速度快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拐弯，明明程立减缓了速度，但是整个人倾斜出去的时候才会真正地感受到什么叫可怕。
终于还是没忍住叫出声来，她收紧了只是抓着衣服的手，改成了死死抱住他，看着他往后飞扬放发丝：“慢一点！”
一个弯道之后，程立不知道是不是听了她的话真的稍微慢了一点，很快到江边，时间太晚，江边没有散步的人群，一片空寂，江堤上的灯又散发着细碎的光芒，在黑魆魆的江面上，照出几分粼粼波光。
天气很冷，顺着灯光看过去，轻呵一口气，能看到自己嘴里呼出的白雾，她抱着程立腰间的手暴露在空气里，在冷风中，有些发僵了。
江边沿岸是一道直线，程立又快了起来，只是这次回头冲她说了句：“抱紧点，不然把你甩到江边。”
她那个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有直觉，程立不会真的把她甩出去，但是手上动作还是紧了些。
堤岸上隔了一段距离才有一个的灯在他速度下，连成了一道直线，流畅而明亮，她在她回头过来的那一刹那仰起头，看着映入他眼帘的细碎微光，定好的闹钟在包里震动起来，那是十二点的闹钟，她笑着开口：“生日快乐，程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