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姐是对是错,老奴一个下人自是没有资格评判,更何况霍小姐得罪的也不是老奴,”徐嬷嬷说着转头看向了白浅婼,“老奴还没来得及告知夫人,若是夫人知道这个消息,怕是会担心的,兰心的脸也需要敷一下,老奴陪着小姐先回去吧。”
白浅婼看了一眼兰心高肿的半边脸,点了点头,便和徐嬷嬷几人一起离开了,留下亭子里那些一个个都快被吓掉魂的大小姐。
回去的路上徐嬷嬷就开始询问到底是什么情况,毕竟威远侯府的那位霍小姐嚣张跋扈在京城里可是出了名的,仗着二皇子和惠妃的势,平素里可是没少欺负明里暗里欺负其他人,再加上有些聪明人也不爱搭理她,就看着她像个跳梁小丑一样蹦来蹦去,倒是让她愈发有些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徐嬷嬷在宫里的时候也见过她趾高气昂的样子,倒是头一次见到她那么狼狈的模样。
听了兰心的解释后,徐嬷嬷瞬间陷入了沉默,脸上随即露出了几分难怪如此的神色,让兰心不由得心生好奇。
“嬷嬷,那个永乐侯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她们好像很害怕他的样子?”
白浅婼也带着几分好奇看向徐嬷嬷。
“永乐侯和咱们侯爷一样,都是皇上还未登基,且备受前朝妖妃所害,被迫远走边疆时遇见的普通百姓,侯爷神勇有力,有以一当十之勇,是难得的将才,得了皇上看重,在军中的地位与日俱增,而永乐侯虽然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却是足智多谋,在战场上和侯爷一文一武成为了皇上的左膀右臂,也成为了如今所谓的新贵。”
“那她们为什么那么害怕他啊?”白浅婼眨了眨眼睛问道。
“因为啊——”几个人都盯着徐嬷嬷,等着她往下说,谁知道她却是笑了笑,“因为永远不要以为武功才是最厉害的,有的时候有些手段做出来,反倒是能让人生不如死。”
白浅婼还是一脸懵懂的神色,但是一旁的兰心和丹珍眼神却是不由得变了变,乖巧的不再追问,就算白浅婼心里还有些许的不解,但在没人开口的情况下她也乖乖闭上了嘴。
倒不是徐嬷嬷不愿多说,而是觉得有些话不合适被白浅婼听见。
那位永乐侯,虽然被封为侯爵,在京城中也有永乐侯府,但绝大多数时间他都待在宫里,甚至是待在勤政殿或者是乾安宫,更是唯一一位能自由行走于后宫的侯爵,原因无他,正是因为这位侯爷享受着侯爵的爵位和待遇,但同时也享受着皇上身边总管太监的地位。
当年皇上登基,永乐侯考虑着自己的身体情况,本想入宫做一名普通的总管太监陪伴在皇上身边,但皇上念及他的功劳,又不忍将如此栋材浪费在宫中,就依着远宁侯的爵位也给他了一个侯爵的封号,连带着侯府也赐下来了一座。
早几年的时候,永乐侯大多数时间还是待在侯府里,毕竟他身上背着侯爵的封号,和宫里的普通太监还是有所不同的,要是一直待在宫里,也不合适,倒还不如在宫外住着,偶尔还能见见以前的老朋友。
永乐侯府的身体情况京城里不少人都是知道的,也有不少人在私下里议论,但是没想到的是偏偏有一次被正主给撞上了,结果不用多说,刚刚因着皇位更迭爬上来的户部侍郎府和御史大夫府就匆匆从京城消失了,而且有传言说当时在背后说永乐侯坏话的几个小姑娘不只被匆匆嫁人,而且嫁的人家背后都有不可言说的隐疾,而那两户人家搬离京城之后,据说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怪病,陆陆续续死了好多人。
当然,这些都是传言,真实性有待考证,但就算这样,也足够震慑住大半个京城,从那儿之后京城里大大小小府上的人都收到了家长们的警告,坚决不能背后说永乐侯的坏话,而且能和永乐侯保持多远的距离就保持多远,当然,就算他们不说,凭借着京城里的那些传言,他们也不敢去接触那位永乐侯。
只不过那位永乐侯经此一事后就不爱再在京中随意走动,到了前两年更是直接进了宫中,皇上更是特意在宫里为他准备了一个侧殿,当时还是引来朝廷不小动荡的,但是碍于永乐侯上次的手段太过吓人,再加上他的身体情况明摆在那里,早朝之上闹了几次之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至于永乐侯进了宫之后,白日里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勤政殿,晚上就回自己的侧殿休息,倒是难得在宫外见到人,这也是那些人见到永乐侯会那么害怕的原因。
徐嬷嬷觉得白浅婼胆子那么小,而且这涉及到永乐侯的一些隐私问题,有前车之鉴在,自然还是少说为好,好在白浅婼也不是那种好奇心重的人,虽然心里还有些许的好奇,却也没有追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