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歌走进屋里,只见屋里十分的潮湿,也没有光线。因为没有窗户通风的原因,空气中还参透着一股子的药味跟霉臭味。她看了看那张有些破烂的床铺,跟那些破旧的被子,泪水早已经不断的从她眼睛里涌了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白云歌又来到了她妈妈的坟前,令她感到奇怪的是,坟前放有一大束白菊,旁边还有一些上等的祭品,这会是谁来祭拜过呢?
快到中午的时候,白云帆见她还没有回家,也来到了坟前,陪着她烧完那些纸钱之后,白云歌仍然不愿意离开。
直到第三天他们来到坟前,白云歌说要自己一个人呆一下,白云帆才嘱咐了几句就回去了。
快到下午的时候,天色突变,狂风暴雨的下了起来。
已经全身湿透了的白云歌,坐在了地上,忍不住的仰天痛哭,把这三天积聚的伤悲,全部都发泄了出来。可以说是一发不可收。
“妈,你怎么狠心丢下我呀?呜……呜呜呜。你不是说我们都要好好的吗?呜呜呜……呜,你不可以丢下我的,我为了筹钱给你看病,把自己都给卖了,你不能就这样的走了。呜呜……呜呜呜……”
不远处,有两个男人默默地立在雨中,看着跪在雨里,正独自伤心的那个人影。
其中一个男人刚想要上前,就见白云帆跑了过来,跪在了地上,将白云歌搂在怀里。痛苦的说着:“云歌,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白云歌一下子抓住他,悲痛地问:“哥哥,你不是说妈妈的病已经没事了吗?为什么人会一下子就没了呢?”
“云歌,你知道咱妈的病,长期以来只能控制,根本就治不好的。”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见妈妈最后一面?”早已经是泪流满面的白云歌,抓着白云帆的衣服,大声的质问着。
白云帆自责的说道:“我……我跟你嫂子还不是不想让你伤心嘛。”
“可是,我连妈妈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你知道我现在有多伤心吗?”白云歌说完又接着呜呜的哭了起来。
“云歌,你不要这样,要怪就怪哥哥,是哥哥没照顾好咱妈。要不,你打哥哥出出气好不好?”
说完,他抡起拳头,狠狠地往自己身上打去。
白云歌赶忙制止了他:“哥哥,云歌没有要怪你,呜呜……呜,云歌只是怪自己,呜……没能挣更多的钱回来,给妈妈治病。云歌……呜……云歌是在怪自己。”白云歌说完,捏紧的拳头,不停的往自己胸口上打去。
“不,怪我。”白云帆显得更加的痛哭着说:“云歌,是我,是我对不起咱妈跟你,我把全部都告诉你吧。是我把你寄回给咱妈看病的那一百万,拿去修了房子。之后,仅剩的一点钱,又被你嫂子拿去赌,全部都输了。都怪我,要不然,咱妈就不会死了。”
白云歌止住了哭泣,她的手停在了半空,用不敢相信的眼神,就那样愣愣的看着白云帆,她更不敢相信白云帆刚才说的话。
“云歌,对不起,对不起,哥哥对不起你。”
白云歌慢慢地往地上倒了下去。
当她醒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的时候,脑海里还回应着之前白云帆跟她说过的话。
白云帆见她醒了,就赶忙捧着一碗粥来到床前说道:“云歌,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快起来喝点粥。”
白云歌却将手一挥,那碗粥从白云帆的手里滑落下去,掉在了地上,碗被打碎了,粥也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