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不知道陆望秋对罗绫络的心思,只是他也不知该怎样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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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望秋久久地坐在书桌前愣神,电脑上出国材料的文件夹一团乱麻。
他和罗绫络彻底没戏了,他终于知道。
在密室逃脱馆外,他半开玩笑地和罗绫络说:“你再不答应,我明年真的去德国了啊,到时候可别后悔。”
罗绫络笑:“等你以后学成归来,成了年入几百万的海归,我肯定肠子都悔青了。逢人就说,哎,想当年,我怎么就那么没眼光呢!”
“那,现在还有机会。”他收起笑容,认真地看她。
“别闹了。”罗绫络还在笑。
“我说真的”,他死死抓住她的眼神,“如果你答应了,我就不去德国了。留下来,和你一起。”
“别,这罪过我可担不起。”罗绫络吐舌,表情像是很严肃地在拒绝一个普通追求者。
“绫络,你真的不喜欢我么?”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他问。他何曾这样卑微过。
“张卓来找我了。”她别过头去,也偏开话题。
“张卓,他不是在Z大么?”
“对啊,你说巧不巧,他也要来北京读研,简直像和星洋商量好一样。”
“你还喜欢他?”
“可能吧”,罗绫络转回来看他,“师兄,当时我真的是因为高三压力大、太苦恼,生活也很单调无聊,想找过来人疏导疏导,才会给你写了一年的信。没有别的意思。”
该做的他都做了,正经表白两次、旁敲侧击无数次,找过她的闺蜜帮忙劝她,甚至连找人假扮女朋友这种幼稚又狗血的招数都用过了,但还是徒劳。除了罗绫络真的不喜欢他,他找不到别的理由解释这一切。
也许是他一直以来自我感觉太过良好,才会误读她发出的信号。毕竟这些年来,喜欢他的人也不在少数。
陆望秋烦躁地把头发乱揉一通,手机这时震动起来。
“APS准备得怎么样了?”林悦的微信。
“很繁琐,准备中。”
“需要我帮你看看吗?”
“你的已经准备好了?”
“差不多。我毕竟是专业人士,比你半路出家学德语的还是有优势。总之需要帮忙的话就尽管说。”
“好,谢谢。”
发出简单的感谢后,他又觉得应该关心一下这个热心的老朋友,他们从流云的老搭档走到现在,同在北京念书,不久后还可能一起赴德国读研。
于是马上追加一条:“国庆在北京呢,还是出去玩了?”
林悦很快发来一张她在马背上的照片。“我在内蒙呢,这里的天很干净,虽然十月了,草原也还是很美。”
照片上的女孩皮肤略微黝黑,但盛放的笑容极有感染力,让人很容易联想到永远向着太阳的葵花。
“又一个人去?自己注意安全。”
“没办法,谁让我单身至今呢?我想去的地方很多女生都没兴趣。”
林悦是个好女孩,他想。一个和罗绫络完全不同的,充满生机和活力、永远朝气昂扬、不知疲倦的女孩。本来学理科的人,高考却报了W大的德语系,理由是为了“掌握打开新世界大门的钥匙”。在学校里她不仅是女篮队长,羽毛球、乒乓球、网球也都不在话下,水平堪比业余运动员,经常随队四处打比赛,在全国各地都有球友。
他还记得有一次周末林悦约他打球,他这个平时自诩体能不错、运动还算有天赋的人,在陪她打了一场篮球、乒乓球和网球后就累得趴下,而林悦还兴致勃勃地要去游泳、打保龄球。她还会在各个假期背起背包独自出游,好像永远有用不完的精力和对世界永不枯竭的热情。
听说他想去德国念硕士,林悦前前后后给了他许多帮助。辅导他学德语、帮他改申请材料、帮忙联系德国教授……后来她说,她也想去德国深造,跨专业读经济学硕士,两人正好可以作伴。
哎,他重重地叹气。
要是罗绫络对他有林悦一半的热情,他说不定还能修整一下、重新迎难而上。
其实绫络对他也并不是冷淡,始终是很得体的距离,也会像别人一样和他开无伤大雅的玩笑、也关心他冷暖、也时不时同他聊一些触及灵魂的深入的话题。
只是太过得体,就扼杀了更亲近的可能。
两年了,他也该死心了。他烦躁地关掉杂乱的文件夹,把电脑屏幕重重合上,趴在桌上,不久就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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