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天(2 / 2)

萨麦尔在阴影中将一切看得分明,玛门抽着烟管,低声道:“还不去阻止?”

萨麦尔的声音暗哑,他像是在赌气:“阻止什么?”

拉默站在玛门的肩上,乖巧的做个装饰品,一言不发。

玛门嗤笑一声,用指尖敲了敲烟管,燃尽的烟灰在空中散开,细细的风尘吸进了萨麦尔的鼻腔,有些难受,刺激了他的泪腺。

“随你的便吧,萨麦尔,我一直以为你够聪明,足够做我的对手,现在看来原来只会意气用事。毕竟我认可的对手,不会给敌人任何绝地反击的机会。”

玛门一向举止进退得体,比起路西法大人,他更加平易近人,但有时候也更加的坏心眼。

萨麦尔扯住贝利尔的外袍,将他狠命一拉,两个亲的缠缠绵绵的人立刻被分开。

末了,萨麦尔将贝利尔的唇用力一擦,把他搂在了怀里。

阿撒兹勒对空了的怀抱傻笑着,萨麦尔直接放了一个黑魔法攻击术,带着点惩罚意味的直击阿撒兹勒的脸。

重击不轻,一下就让阿撒兹勒神智归位。

阿撒兹勒甩甩脑袋,终于看清了眼前的萨麦尔,他摸了摸肿起来的右脸,讽刺地说:“怎么,萨麦尔,你又要爱他了?”

萨麦尔冷冷地说:“你不应该在这时候引诱他。”

阿撒兹勒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是,我应该在他失去记忆后勾引他,成为他的依靠,让他彻底爱上我,然后说我不爱他,让他在得不到中纠结,爱我至深。”

萨麦尔将滑下胸膛的贝利尔

重新往上颠了颠:“你不用讽刺我。”

“做了还怕别人说?”阿撒兹勒拾起掉在地上的外袍,搭在胳膊上。

玛门走上前来:“把贝利尔给我吧,放这我怕他被你们分成两半,到时候可不好给七天交代。”

拉默却在这时候说话,他有些恨铁不成钢:“大人您还是赶快去人界吧,都说了今天出发,您又管上其他事了!再去迟了,利维坦大人可再也不回来了。”

“新主人的事也叫闲事?”玛门抬抬眼,看了拉默一眼。

拉默立刻心领神会:“这两位魔君都在呢,不会出岔子的。谁都知道贝利尔大人不能出事的,真出了事路西法大人第一个不放过他。”

萨麦尔抱着贝利尔,转身就走。

阿撒兹勒跟上一步,被玛门挡住了。

“你什么意思,玛门?”阿撒兹勒质问他,语气毫不客气。

“阿撒兹勒,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绅士风度。”

阿撒兹勒眼见他们走远,打又打不过玛门,更何况他还喝醉了,现在头一阵一阵的疼,他只好恨恨地说:“你先处理好自己的感情再来管别人吧!老婆都丢了,还好意思做情感咨询。”

他把朝圣袍往后背上一甩,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拉默松口气,继续催促:“快走吧,玛门大人。”

玛门回头看了一眼萨麦尔与贝利尔离开的小道,那里已经空了。

他笑了笑,带了点真心实意,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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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气熏染了他的脸,红通通的他脖子也泛着红晕。

他喊着热,不断地扯着里衣,萨麦尔手忙脚乱地扒下他扯着自己衣领的手。

他不要,他拨开他的手,一定要把自己的里衣拽下来。

“不我热!”他红着脸,睁着泛着水波的眼睛,认真的拨开他的手,说:“我热!”

萨麦尔马上放开了他的手,像触到了带刺的玫瑰。

但贝利尔又不满起来,他怎么也拉不开系的紧紧的衣领,他气鼓鼓地坐在床上,穿着靴子,把脚印踩在雪白的床单上,做着这么霸道的事,却还委委屈屈地嘟囔:“脱不掉!”

“脱不掉!”

“呜呜,我好热。”

他竟然哭了,显然是假哭,但是他哭得也相当用心思,他揉着眼睛,把眼睛揉的通红,嘴里还开始咳嗽,哭三下,咳两下。

酒气熏红了他的脸,他美的像一朵月亮花,温顺又可爱。

他撒着娇,他是在撒娇,他倚着他,贴得紧紧的。

伏在他的耳侧,轻言细语,说着情人间暧昧的话,他说:“肖恩,我好热,你为什么不帮我把衣服脱了。”

他的蛊惑让萨麦尔的抵抗力变得虚弱,他承认对他的,承认那点从心土开出的花,他脱下他的衣服,将他推倒在床上。

贝利尔小小地喘了一下,有些惶恐地在黑暗里叫了一声:“肖恩?”

肖恩说:“我在这,贝利尔我在这。”

于是他的眼安心地闭上了,他温顺地躺着,任由他的吻落下,盖章一样地遍布他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