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父卖了一把关子,打算瞒着裴奕和裴暖。
入夜,南街的院子,灯火亮了起来,门外等了一辆普通的马车。
院子外,来了一个身着拽地玄衣,面色冷峻的少年。
月色正浓,梁胄翘着二郎腿,悠闲的躺在屋檐上,夜里,门外响起了一阵铿锵有力的敲门声,梁胄翻起身,面带恼色∶“大晚上的谁啊!”
梁胄懒散的开门,眼睛忽的亮了∶“哎呦,林家三郎你怎么大驾光临了。”
顾怀在院子低头看书,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梁胄笑着跑去拿茶叶,对着顾怀道∶“林泽来了。”
直到门外的少年踏进门,顾怀才扭头看去,放下书,看着林泽∶“你怎么来了。”
林泽淡然的走进院子∶“你来京城多时,也不说一声。”
顾怀低声道∶“有什么好说的。”
林泽不语,找了个石凳坐下。
梁胄把茶端来,林泽端起茶,看着梁胄道∶“你来京城,你父亲知道吗。”
梁胄耸耸肩,夸张道∶“怎么可能,他要是知道还不打断我的腿!”
林泽闻言,微微扯了扯嘴角∶“你还是老样子。”
梁胄看着林泽,懒散的靠在椅子边上∶“你这是拐着弯说我不思进取。”
林泽抿了一口茶,轻轻道∶“这是你自己说的。”
顾怀直接切入正题,看着林泽道∶“你今晚来有事。”
林泽从怀里拿出一封信。
顾怀神色淡了淡,没有接过信,而是扭头道∶“让舅舅不要插手。”
林泽没看顾怀,把信放在桌上,转身出了门。
夜里,月光撒了一地的霜辉,顾怀彻夜未眠。
又过了几日,裴家发生了一件大事。
这事还惊动了宣和帝,裴世昌竟然病倒了。
宣和帝听说了这事,还派了御医来给裴世昌看病,来的御医皆摇头,这病蹊跷的很,这脉搏竟时有时无,连御医都束手无策,上报给了宣和帝。
最近,路过裴府的人,时常都能听到哭丧的声音,于是便有人猜测,裴世昌怕是得了绝症,快要死了。
风声一传出,许多世家大族挤着去裴府探探虚实。
王氏全都给拒绝了,如此一阻拦,倒有不少的人心生怀疑,莫不是裴世昌真的快不行了。
裴奕在府里,看着御医们出来,皆是叹气摇头,裴奕急的在门口嘶声大吼,还真像那么回事。
世家的探子们,回去皆禀告此事。
没过几日,裴家就上书请离,宣和帝也不能把人留住,因为裴家连棺材都准备好了,看那样子就要给裴世昌收尸了。
宋家,宋谏澜听说此事后,笑道∶“没想到裴世昌才是老狐狸。”
宋子域倒是悠然道∶“益州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
宋谏澜拈起一枚棋子,缓缓落下∶“好。”
南街的院子里,飞来了一只信鸽。
梁胄取下信,心中震惊了一把,小青山的兄弟来信说,益州发生□□了。
梁胄赶紧把这事告诉顾怀,顾怀听后,暗沉的眸子动了动,宋家开始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