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先生笑笑说道:“如果是一般人雕刻的,这么大的紫檀佛像最少二十万以上。别看它的个头不大,但是紫檀木十有九空,很难做成这么大的佛像。关键它不是一般人雕刻的,是我的祖上神刀木二的作品,还是个老物件,明朝的,一百万都买不到。你看着底下是不是刻着一个‘木’字?”
好在“木”的篆字像小孩画的字一般,倒也不难认,梁惠凯问道:“您姓木头的木?”
穆先生说道:“原来是。我们祖上最擅长内雕功夫,堪称一绝,被世人称为神刀木二。因为他得罪了明朝的大太监魏忠贤,被迫隐姓埋名,改为穆桂英的穆。魏忠贤掌管东厂,权倾天下,那是一个老百姓能惹得起的?为了避免被魏忠贤抓到,祖上不允许后人再从事木雕,这门手艺也随之失传了。
而这尊佛像是祖上传下来为数不多的宝贝。你想吧,魏忠贤到现在三百多年了,而我们家族肯定不止我这一脉,不论有多少好东西,能传到我的手里已经很罕见了!所以,这尊佛像对我家尤为珍贵,能再次让我见到,这乃天意!无论你开多高的价码,我都要买回去。”
梁惠凯听他说的头头是道,心想,编故事也不能张口就来吧?说道:“既然是你家的东西,那就完璧归赵吧,我分文不要。”穆先生微微一笑说道:“这事咱们后议,先说说你的宝贝。假设你真的什么都不懂,我只能说你这人有宝缘!不对!你这紫砂壶也是件宝贝吧?”
穆先生说着,拿起小壶仔细一看,惊道:“这是顾大师的作品!罕见!”端详一会儿,把壶放下,穆先生盯着梁惠凯说道:“你没说实话吧?”梁惠凯一乐道:“我也想懂,可是真不懂。这把小壶是一个超市的经理送我的礼物,说是百货大楼存了多年的底货,就这么巧!”
穆先生摇摇头说道:“不真实,不真实,怎么像听故事一般?好吧,我暂且相信你。你说这只黑碗是用了两千块钱买的,知道它是什么吗?”梁惠凯说:“这是昨天在我的一个邻居家买的,他是个古玩爱好者,听说常被骗,逗他高兴才买的。是他告诉我,这只碗叫吉州窑黑釉茶盏,当然,如果是真的话。”
穆先生说道:“你说的大致不差,知道这片叶子是怎么回事吗?”梁惠凯说:“这有什么特殊的吗?就像每个瓷器上都有图案一般。”穆先生说道:“错了!这件宝贝贵就贵在这片树叶上了,我先给你讲讲树叶。”
喝了口茶,穆先生徐徐说道:“传说,一次烧制前,一片桑叶偶然飘落到窑中。吉州窑是民窑,生产出来的产品肯定不能和五大窑相比,再说一片桑叶遇房四宝之类的。我这儿有一个黄花梨刻梅花的笔筒,应该合适。笔筒,文人案头必备之品;梅花,寒月初开,象征凌风不屈、冰纯永恒,备受文人钟爱。”
一边说着,带着梁惠凯到了杂项的博古架旁,拿起一个笔筒递给他说道:“海南黄花梨比紫檀更贵重,尤其这个笔筒,是出自扬州八怪之一的冬心先生之手,修艺精绝,粗淡浓细,皴法各章,文清秀雅。你拿这个给他,肯定高兴。”
因为郑板桥,大家都知道扬州八怪,要比神刀木二什么的知名多了,梁惠凯连忙说:“叔,是不是太贵重了?”穆雷说:“在别人眼里是这样的,但是在我的眼里自然没有佛像贵重,这就是宝物的价值所在。你就别客气了,人家送你一辆大切,你怎么不能拿着手串回礼吧?”
梁惠凯一想也是,各取所需,那就不客气了,说声谢谢,收了起来。
男人的江湖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