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七耳的半句话卡在嗓子眼里,不禁自问道:是「被迫错过」吗,「错过」这一个词似乎也只有错过某样好的事物或事情才能用把,这份被别人舍弃了的情感又算得上什么「错过」呢。
“七耳,如果可以,还是等工作上的事情稳定后,再去好好跟他谈谈吧。”白婉君说道,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闵七耳,“还记得你救我的那回吗?”
“记得。”闵七耳轻声应道。
“那天,你不是在他家睡着了吗?”
“是啊。”闵七耳不禁又叹了一口气,回忆起这些,不自觉地感觉胸闷一阵阵发闷,似乎但是涉及到了吴适的记忆里,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灰尘,只要轻轻回忆起,就像是一下吹开了这些灰尘,紧接着,这些灰尘就会被吸入鼻腔内,被吸入肺内,使得她喘不上气来。
“他一直在守着你。”白婉君道,“他坐在床边一面看着文件,一面不忘帮你捻被子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我和我丈夫当年的场景。”
听着白婉君的一番话,闵七耳顿了几秒,虽然心中又开始一阵阵的翻江倒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想要找一句话去否决白婉君的话,最终才道:“什么都会变的,也许现在的他早就不是那时候的他了。”
“他昨天在电梯里看你的眼神,还是和那天一样,即使说出口的话可以骗人,做的行为可以骗人,但是,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吗?
可是就算眼睛不会骗人又有什么用呢?
他没有勇气啊,就像他怕高怕狐狸一样,他根本就没有勇气啊——闵七耳子啊心中无奈着。
她这样地默默想着,但是这次没有再接话,只是拿出手机来,装作若无其事地翻了几下手机,在白婉君还没将下一句话说出口时,转移到了其他话题,“我今天可能只有一个行程,你送我到公司后,你就回去吧,忆语阁没有老板坐镇,可不行。”
“忆语阁你就不用担心了,这么多年我早就有了自己的一套运营方案,之前那次那么我都不在,但是忆语阁还是能正常运行几天,不就说明了吗。”白婉君说着,车子也已经停在了顶娱传媒的楼下。
“不知道喻柏和看到你会是什么反应,你也算是和喻柏和认识的吧?”
“认识,算是半个老朋友了。”白婉君答道,“不过应该也见怪不怪了吧,他在娱乐圈什么样的人物没见过,要是这点小场面都应付不了,你以为他是怎么达到今天这一步的呢?”
“你这句话,我听着好像不是在说喻柏和的好话啊。”闵七耳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更何况,白婉君作为赤狐出现在她面前时,闵七耳对她还是很亲密的,虽然一时间变成了人形,但是经过刚才的一番交谈,闵七耳对于白婉君也没有太多的戒备。
刚才的那番对话,也许也只能对白婉君说了吧,因为无论如何,她和闵烈是谈不了这些对话的,可以想象得到,如果闵烈在的话,从白婉君说她和人类结婚开始,就已经乱了套了。
“我也是实话实说,喻柏和虽然对你好,但是,没有人会随随便便对另一个人好的,就像我,我也不是无缘无故要做你的女保镖,等我报完你的恩,我就会走的。”白婉君道。
闵七耳又是一时语塞,没想到白婉君温婉的表面下,竟然隐藏着这样的一面,说话针针见血,丝毫不留情面。
“七耳啊!”两人下车往顶娱传媒的大楼内走时,又听得有人喊住了闵七耳。
“怎么又是他?”闵七耳还没有来得及回头时,白婉君已经看清了来人,一脸嫌弃地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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