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惇嫔正得势,雅琴也不与她争辩,朝她福了福身,便回了寝殿伺候皇贵妃起身。惇嫔的傲慢之语悉数传入皇贵妃耳中,却也任由她在殿外放肆。
雅琴恭谨地替她戴上双盘东珠,低声说道:“惇嫔她小人得志,娘娘您若不严厉惩处,今后只怕这宫中人人都要效仿她了。”
皇贵妃淡然对镜相看,道:“那今儿就不见她了,让她回吧。”
一个闭门羹,对于一位新晋的嫔妃来说,也算是当头棒喝了。不过,惇嫔向来不把皇贵妃看在眼里,能否当面拜见,也不当一回事。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雅琴客客气气地送了惇嫔出门,只说皇贵妃身子不适,让她改日再来。
待回了寝殿,皇贵妃正饮着一小碗牛初乳,眼角瞅见雅琴进来,便笑看着她,道:“惇嫔这人脑子简单,性子又张扬,方才肯定又是骂骂咧咧出去的。”
雅琴道:“娘娘您都说中了,惇嫔她阿玛是武将出身,教的惇嫔也是一身草莽气,哪有一宫主位娘娘的样子。”
皇贵妃懒懒地说道:“这许多年来,慎嫔、忻妃相继殁了,东西六宫几处都缺了主位,后宫冷冷清清如冰窖一般,几个贵人削尖了脑袋都挤不上一处主位,这惇嫔能脱颖而出,凭借的是什么本事,咱们不得而知。但看不惯她的人,却不止延禧宫一处。”
雅琴疑道:“娘娘您是指储秀宫的庆妃娘娘?”
皇贵妃默然一笑,摇头说道:“庆妃身在高位,做起事来难免束手束脚,不然,怎连自己宫里的人都看管不住?庆妃有她自己的顾虑,永琰养在她的膝下,她就不会跟皇上硬碰硬。”
“那娘娘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