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碰到庄蔚然手指之后也是一脸娇羞,殊不知庄蔚然此刻已经是极力忍耐,只略微沾了沾唇,庄蔚然就一脸伤怀的模样不经意间提起九阙这回落水的事情。
“表妹有所不知,我家小弟是个笨的,前几日不知怎的竟不小心落了水。这三月乍暖还寒时候,好生大病了一场,今日才醒,可把我给担心坏了。”
“是,是吗?”
一提起这件事,甄怜儿就是一阵心慌,说起来,也是她把九阙引到河边去的,反正上辈子庄九阙也是因为落水夭折,既定事实不可改变,她又没做错,干什么慌啊!
眯起眼睛仔细打量她每一处表情变化,庄蔚然心里约摸有了底儿,却还是对甄怜儿略显慌张的表情故作不知。
“是啊,要是他出了事儿,我这个做兄长也难辞其咎。想九阙从小就听话,也怪我平日里没有教好他……”
“这怎么能怪大公子呢?小公子想去哪儿谁也拦不住,而且小公子年纪也不小了,是知事的时候,再说了,您那时候又没在家……”
看来对他们家的情况了如指掌啊!
对这人的怀疑更甚,庄蔚然可以很肯定的是,他的母亲和父亲,从来没有说过有这么一桩婚事,可这个甄怜儿不仅不请自来,而且对他们家的情况了如指掌,如果说这期间没有阴谋,他绝对不信。而且,这女人一副已经将自己当成庄家夫人的样子也着实令人厌恶。
“多谢表妹宽慰。”
庄蔚然又好生跟她聊了几句,在得知其他甄家人都已经离开出去劳作之后嘴角一挑,却没有点破温和的告退,只留下一脸春心荡漾的甄怜儿站在门口。
走出足够远的距离之后,庄蔚然猛然站住脚,身边小厮十分习惯的看着这位主掏出锦帕不停的擦自己的手指,直到把那洁白无瑕的指尖擦的通红一片,才把那锦帕扔给自己。
“这个女人……呵!让人盯紧了,方才她屋里还有别人。光天化日的,有什么人重要到背着家人藏到屋里,还给人裹伤?哼,也是个不安分的!”什么狗男女也敢往他身上抹泥,不怕砍了他们的手!
“!”
那表小姐屋里居然有人?不是说其他家人都去劳作了吗?想起方才那位表小姐遮遮掩掩的样子,小厮明白了,看来这位表小姐藏在屋里的,是个男人啊!不是,这一边住着庄家的屋子,种着庄家的地,享用着庄家带来的一切便利,一边却在屋里养了个野男人!
可这一切,不都是因为他们说甄怜儿是自家大公子的未婚妻才得到的?
看一眼自家公子还没树冠的头顶,小厮总觉得,这乌黑秀丽的头发上两年后加的冠啊,估计要换个颜色了。怎么办,总觉得大公子好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