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是永徽帝命李淳风所建。”老道的声音响起,“那你家的藏书上有没有记载当初以何人或者何物献祭?”
“并无献祭。”谢知遥摇头。
“那这座阵是李淳风的还是永徽帝的?认谁为主?有无血脉传承?”老道追问。
谢知遥思索片刻回答:“主人是永徽帝,有血脉传承。”
“你刚才说不用献祭?”
“是。”
“那现在用了,去找个永徽帝的后人,用他的魂魄来修复此阵吧。这种守护大阵都以魂魄之力触发,既然永徽帝已亡,那有他血脉传承的后人应该可以自动继承。”老道低着头,看着这八条蟠龙说道。
“他应该没有传人了,当初做下这等事看,就没想过自己能有传承。”谢知遥仰头闭眼,满脸颓然,“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就算有,天下之大,现在也不知去何处寻找。”
寂静片刻后,扬羽道人终于下顶决心,刚要开口,就见谢知遥已经将手按在地上,地上的蟠龙缓缓游动,似要活过来一般。
“你疯了!”扬羽道人一把推开他,“你这样会死的!”
“前辈刚才不是说可以用魂魄之力打通阵与阵之间的关联吗?现在时间不多了,与其大家一起等死,不如拼一把。”谢知遥说着又要把手按下。
扬羽道人大力捏住他的手,头上青筋爆出:“你这是白白去送死,我没说找不到永徽帝的后人!”
谢知遥惊讶抬头:“他……有后人?你知道在哪?”
“知道。”老道手上力气减弱,“就在你面前。”
谢知遥上下打量着这个一点也没有皇室成员风度的老道,嘴唇嚅嚅不知如何开口。
“在你面前的就是永徽帝唯一的后人。应该是唯一的吧,我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自己有其他兄弟姐妹。”老道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蓝灰色半新不旧的道袍,“我本姓李,单名翔。扬羽是七哥……王传芳替我起的,扬通羊,合在一起也有飞翔的意思。我先祖是当初王朝颠覆时永徽帝身边不起眼的宫妃在逃亡时所生的遗腹子。”
“所以,这血脉传人还是有的。”老道疲惫地挥了挥手,“希望那些辅阵还能用,不然的话就白白牺牲了。你……可以对你刚才所说的话都负责吗?”
谢知遥此时已经被这个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的永徽帝的血脉传人震惊地无以复加,他当初情急之下才想到长安有这个守护大阵,而且也只熟识扬羽道人这一位精通阵法之人,没有任何其他思量就和老道一起来了长安。原本想如果当今世上只有一个人能重启这个大阵,那肯定就是扬羽道人,没想到现在真的是“只有他一人”才能重启了。
谢知遥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扬羽道人却等不及了:“你倒是说话啊!我刚才试探了一下辅阵基本都可以用,再等下去万一辅阵都破裂了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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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遥双眼又重新找回了焦距,凝视在扬羽道人脸上,像是要把这个人剥开皮肤拆开血肉,好好看看里面的骨血究竟是不是永徽帝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