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的祁江肆,让安靖宇移不开目光。
可以醒过来了,是吗?
周雅小心翼翼的声音,再次传入了安靖宇的耳朵里。
他皱起的眉头才慢慢的疏散开来,轻轻的拍打了一下周雅的肩膀道:是啊,总算是要醒过来了
安靖宇一边安慰着周雅,一边眼睛里却是带着无尽的疑惑。
这么以来,谁也不会捍卫简小汐在祁江肆心里的地位了,谁也不能
这恐怕,才是安靖宇心里那个想法吧?
他小声的念叨着,周雅很疑惑的看了一眼安靖宇道:怎么了?
没事
他苦涩的笑了笑,却也没有多说什么了。
周雅跟着安靖宇离开了房间,可房间是离开了,她对于简小汐的愧疚,却又多加了一分。
一整天,祁江肆都没有离开过房间。
安靖宇特意让医院的人,在病房的对面的办公室里,挪出来一张桌子,让自己办公。
祁江肆不处理公务,公务总是需要有人来处理的。
周雅就临时充当了安靖宇处理公务的助理来,她一边梳理着文件,一边关心着安靖宇的生活。
就这么一直到了后半夜。
小汐?
简小汐朦朦胧胧的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可是声音又好熟悉啊,是谁呢?
努力的抬起来眼皮,想要去看一看。
可是又像是没有力气一样,抬到一半儿,就又沉沉的落下去。
祁江肆着急的厉害,眼神左右扫视,直到他看到了桌子上的一杯水。
他二话不说,一饮而尽,然后低头,用自己薄凉的唇瓣,对上了简小汐炽热干燥的唇。
舒服。
这是简小汐的第一感受。
水流顺着她干燥的嘴唇汨汨流下,好像是一下子被充电了一样,她竟然慢慢的张开双眼,直到确定了眼前的这个模糊的人影,就是祁江肆
是你?你没死吗?
简小汐的声音很虚弱,可虚弱的声音却还是尽力去关心他。
祁江肆的眼睛有些发红,可他不会哭。
他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头发,微笑着说道:傻女人,我怎么会死呢?
简小汐忽然笑了,她又一次沉沉的睡过去。
而这一次睡过去,祁江肆却不是焦躁的陪在她的身边,反而是很平和的靠在她的床边。
直到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简小汐看到祁江肆靠在自己床边睡着的样子,才确定这个男人,竟然这么陪了自己一晚上。
你醒了?
一个温柔女孩子的声音从门口传入。
顺着门口看过去,却是看到好大一束百合花。
而百合花背后的女孩子,就是简小汐只见过一次的周雅。
是你?
一个问句,问句过后,就是周雅一个深深的鞠躬。
对不起!
她纳闷的看着周雅,好像自己和周雅中间并没有什么矛盾啊,怎么这个女人一见到自己,就说什么对不起之类的话?
她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却听到周雅立刻低头鞠躬解释道:我知道你现在听不进去我的解释,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并不是和我那个爸爸一样,他虽然生了我,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我也想不到他会做这种事情,希望你
你在说什么?什么你的爸爸?
简小汐想要说话,可还没有说出口,咳嗽就出声了。
她刚刚咳嗽出来声音,祁江肆就醒了过来。
小汐!
几乎是同时,他的手也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心。
你好点没有?哪里不舒服?
关切的眼神,一瞬间包围了简小汐所有的地方。
她看着对面的这个男人,不由得嘴角扬起笑容来。
你是在关心我吗?
难道有那么不明显吗?你先不别说话,我让大夫给你看一下,我
祁江肆一时间高兴地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他伸手就要去握着她的手,却是听到站在床边的周雅说道:那,我先走了
她怎么和我说了很多奇怪的话?什么爸爸,什么伤害之类的?
等到周雅离开之后,简小汐就不由得问了问祁江肆。
可是祁江肆却是很平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根本不愿意把注意力转移给身边的人。
别管她了,反正现在你好好的,就好了。
祁江肆难得说出这么温柔的话来,简小汐的第一反应是吃惊,第二反应是温柔。
低头浅笑着,似乎此刻所有的事情,都和她没有了什么太大的关系。
微微一笑,靠在身边的人的肩膀上,再没有了多余的话语。
医院里变得热闹起来。
每天都会有人推着餐车和各种各样的营养品来。
如果仔细的看过去,就会发现,这些人都是五星级饭店的主厨们。
或许这些米其林餐厅的主厨们来到医院实在是有些奇怪,所以大家也就把他们这种穿着白色衣服的装束,当成了是药膳师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