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男人有的时候,往往不自知。
他们以为,给了女人最好的物质条件,就是一切,但他们始终都没有想过,一个女人,要那么多的物质,那么多的特权干什么呢?
心里的空虚,不是物欲能够弥补的。
或许,也是因为这一点,简小汐,此刻对于盛美诗,是同情的。
但同情是短暂的,如果她真的做出让步,那么盛美诗一定会乘风破浪,直到最后拿下。
盛美诗尴尬的笑了笑,但也只是一刻。
她美丽的妆容,朝着惨白着脸,更加惹人疼爱的简小汐看过去。
收回视线的时候,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多说话,转身就走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简小汐的心里很明白。
这个时候,她既然来了,就已经做好了要和自己正面交锋的准备。
而她们,也会因为祁江肆,走上一条绳子的两端,直到有人胜出。
咳嗽的声音打断了沉默,简小汐靠在祁江肆的怀里,用虚弱的眼神看着他,只是看着,没有说话。
怎么了?想要什么吗?
祁江肆的手握着她有些冰冷的小手,轻轻的抚摸着,眼睛盯着她有些柔弱的眼。
她惨白的脸颊,带着一些淡淡的冰冷,又带着一些无助。
让人看着,格外怜悯。
没事
她缓缓地拿出来自己的手,转了转身体,躺在了床里。
似乎是有意要和他背对背。
只是祁江肆,始终都没有松手,她推,他就更加用力握着。
你就不想要知道,你的病,明明好了,是因为什么原因,再次复发的吗?
祁江肆的一句话,让简小汐的背后忽然一冷。
不想
她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关于盛美诗的事情。
为什么盛美诗会在她醒来的那个时刻在这里?
为什么她来这里刺激自己,他竟然会毫无察觉?
不知道如何形容。
不必为了一个不关心你的人难过,她既然那么做了,就证明,一开始没有把你当做是女儿,你何必要难过呢?
祁江肆手掌传来的温度,还没有让她难过的心有些许好转的时候,一个冰冷的男人声音就如同是冰霜一样,让她的心,再次跌入谷底。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累了,我想要休息。
虚弱的女人声音传来一阵阵断断续续的回答。
可这些,并没有能够阻止祁江肆继续说下去。
他深呼吸一口气,对着面前的人说道:你或许不明白其中的重要性,但是你不能够不正面对待这个问题,除了她给你的那个东西,还有你又一次接触安眠药这种过敏原,,这不是偶然。我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再次发生的。
祁江肆的声音有些冷,冷的让盖着被子的简小汐难受。
只是这些话,却是让她心里的那些美好向往,忽然都断了。
我不想知道
她宁可装作自己是个笨蛋。
谁会想要知道,自己的母亲,妹妹,并不是真的在乎自己呢?
这么残忍的事情,仿佛是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一样。
她摇摇头,深呼吸,看着面前的人,直到再次抬头。
你可以不要告诉我吗?
一句带着泪水的话,让祁江肆冰冷的瞳孔骤然紧缩。
他侧躺在床的另一边,半个身体,基本都悬空着在床边,胳膊轻轻的拥抱着她,温柔的说道:我不希望,你的善良,会伤害你。
一句简单的话,让简小汐终于没有忍住,泪流满面。
她也不记得,是怎么样从这样子的流泪中睡过去的。
只是似乎睡着睡着,就忘记了心里的那份悲痛。
有人说,眼泪是上帝给女人最好的礼物。
简小汐第一次这么认为。
眼泪,能够洗掉心里的悲伤,给伤口一个复原的机会。
简小汐睡着了。
睡梦中,听到了有人开门的声音,听到一些细碎的对话,但始终都停在睡梦中。
梦,很美好。
至少,梦里能够给人回忆。
她微微笑着,直到窗户外边的风,吹散了她散落在床边儿上的长发。
醒了?
声音很熟悉,但是又有些陌生,但她能够确定,这个声音的主人,不是万瑜。
简小汐半眯着眼睛,看着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不就是盛美诗吗?
盛美诗依旧是一身高雅的裙装,看着她的时候,眼睛里带着一些鄙视和好奇。
你怎么在这里?
简小汐四下看了一圈,却谁也没有看到。
只见盛美诗轻轻的拨弄了一下自己的长发,不紧不慢的说道:不用找了,他们都被我支开了,一会就会回来的,我不傻到对你做什么事情的,所以你也不用紧张。
话语的逻辑强,而且有条理。
简小汐第一次和盛美诗见面,却是自己,处于如此的弱势的时候。
她深呼吸一口气,只是看着盛美诗,等着这个等待着自己女人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