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刚才你不是说要去寻些东西吗,赶紧去吧,我们再去瞧瞧墨生师姐跟那位绵绵,稍后也该歇息了。刚才楚槐也像是被气着了,回头你跟他好好说说,以后这样冒险的话还是莫要再说了。”
雁南道了声是便转身去了马车上,渊兮也拉着湛兮往墨生的帐篷走去。渊兮虽然一脸了然的样子,湛兮却依旧一头雾水,不就是姑娘跟过尚贤吵了一架吗,怎么会那么的生气?湛兮任凭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只好让渊兮代为解开疑团。
“傻丫头,你说要是咱们家姑娘跟人家吵架吵输了能不生气吗?更何况那个人还是过尚贤。本来咱们家姑娘是不曾轻易跟谁红过脸的,这过尚贤时第一个,吵得如此凶都会些功夫的两个人却没有打起来,看来这只不过是他们想冰释前嫌的前奏罢了。要是过尚贤还是一如既往的视咱们家姑娘为眼中钉肉中刺,那恨不得躲得远远的,或者痛痛快快的正面交锋,哪里会像个市井之人一般跟一位女子吵得面红耳赤?吵输了固然会恼,可回头一想,他俩之间根本不存在什么谁输谁赢,只不过是跟彼此置气罢了,被楚槐那么一骂心里通透了自然便不会跟自个儿较劲儿了。”
“原来如此,这些任凭我怎么想也想不出来,以后这些还得你多提点着,不然我又该像个傻瓜一样被姑娘嘲笑了。”
“知道自个儿这脑瓜儿不比旁人灵光,以后就要处处谨慎着点,别说话没个忌讳总是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不然以后有没有那个命活到我亲眼看着你嫁出去还是个未知数。幸亏姑娘这心思不似旁的主子,不然就你这样的,早就当成半个傻子给送出去了。”
墨生在帐篷内睁开了眼,刚才他们在外边说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听见渊兮湛兮的脚步声赶紧又重新闭上眼装睡。渊兮只是撩开了帐篷瞧了一眼,见墨生睡得正熟边冲湛兮摆了摆手向下一个帐篷走去。待脚步声渐远,墨生又重新睁开眼捂着腹部坐了起来,看来主子说的没错,重玄跟过尚贤之间的疙瘩不会一直那么僵着,总会有慢慢打开的那一天,而自己这腹部的一刀也不过是推波助澜罢了。
墨生从袖中拿出一包红色的药粉,解开衣裳慢慢洒在伤口之上,伤口已经没有之前的那般疼痛难忍。虽然重玄看着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可是匕首却被她用手指挡住了半截,刺进去的时候也不过是前边一个匕首尖罢了,腹部的血之所以看着吓人是重玄早已备着血包在刺下去的时候捏碎而造成的假象。当时墨生瞧见重玄的眼神还以为她会真的下狠手,待她靠近自己身边耳语让自己装下去的时候才知道这个师妹就算知道了真相也不会真的致自己于死地。
待将腹部的伤口包扎好后,墨生又将右边的袖子撩了上去,胳膊上的划伤虽没有太多的血流出却也是火辣辣的疼,将药粉抖在细长的伤口上,从里衣上扯下一片布条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原本以为这伤口上定是染上了什么毒,待查看清楚过后才知道只不过是一些痒粉罢了,看来这人的习惯与自己颇为相似,意在警示而并非取人性命。
墨生找到纸笔将事情的进展写得一清二楚,往四周瞄了一眼,并未发现可疑便将纸条卷好,起身走出了帐篷来到距离帐篷百米外吹了声口哨,一只鸽子便扑腾着翅膀落在了墨生面前。墨生将鸽子抱在了怀里,摸了摸它的羽毛,将纸条绑好一伸手将鸽子放了出去。
帐篷外的篝火没有了烧得极旺的火苗,只剩下了点点红色噼里啪啦的响着,墨生偷偷遛回帐篷重新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