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尚贤习惯性的用折扇敲着桌子,余光瞟过桌子上被撕成碎片的信件。
“帝先,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只是一些小麻烦而已。尚贤,你恐怕要替我回帝都一趟了,皇上身边如今奸臣当道,你去了之后在朝堂上帮我阻挡一二,过太师一个人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切记,不管怎样,一定要拖延住皇上,别再派新的督军将军什么的来督战,不然我们几个真的应付不来。”
说到最后帝先笑了笑,过尚贤拍了拍帝先的肩膀,挨着帝先坐了下去。
“你放心,明天给你们送完行我便收拾一下回帝都,重玄跟玄牝,我就交给你了。不过你得小心重玄身边的墨生,她实则是琴笙的人。刚才我叮嘱过你的千万别忘了,相信我,慢慢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帝先低下头笑着,将纸屑捏在手里来回揉搓着,他此刻只希望过尚贤早些离开川西,越早越好,却又不敢催得太急。
“你我这么多年的兄弟难道还信不过我吗?你瞧瞧你,叮嘱了这么多都是跟女人有关,难道就不能说些让我开心的话?”
帝先撞了一下过尚贤,过尚贤笑着歪向了一边。
“都这么大人了,难道还让我操心不成?等这次平定了战乱不如走替你物色几个美人儿,瞧得过去的便收进府里,也省得一直独来独往的,还怪我这个兄弟不体谅你。要是以后再有个一男半女的,就又够你忙一阵的了,怕是到时候也没有时间来找我吵吵了。”
“行了,你快打住吧,不是谁都跟你一样,宁可花下死也不枉此生风流命。时辰不早了,别一直让牝儿……”
过尚贤听见帝先叫牝儿,回过头狠狠瞪着帝先。
“如今只有咱俩也就罢了,以后在外人面前可要忌讳着点,总得给我个面子不是?毕竟那是我迎进门的女人,你这样称呼让别人听见了我可就面子上不好看了。”
“知道了,刚才一时口快罢了。回帝都后多准备些酒,相信不久那些酒便能用得着了。如果明天你能带玄牝跟重玄其中一个离开川西,你会选择带谁走?”
营帐内的烛光暗了下来,灯芯慢慢浸入那烛油内,噼里啪啦响了一阵后便熄灭了。过尚贤与帝先安静地坐在一起,随着外边得风吹进来将帘子掀起,营帐内变得忽明忽暗。
“帝先,小岱没了之后的那段时间,咱们也是这般并排坐在漆黑的屋子里,你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坛一坛的为我递着酒,直到喝得昏睡过去。当时我便感觉,有你这个兄弟在我身边,这辈子就算不再娶妻也已足矣。”
过尚贤没有做出选择,而是说起了小岱,帝先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心已经跟着小岱离开了,这世间的女子纵是倾国倾城也不足以让他心动。
帝先像是变戏法一般从身后摸出了一坛酒,打开盖子将酒坛放在过尚贤的鼻端晃了晃,香气袭人,是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