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袅袅还没想明白一个花花公子说另一个浪荡公子不是好人,这是为什么。
战巡已经拿着湿淋淋的碗看着她,“放哪儿。”
“噢,放台面上吧,以后我去专门买个沥水的。”
战婿皱眉:“买个洗碗机吧。”
宫袅袅摇头,“不搞了,没钱。”
战巡皱眉,跟着宫袅袅身后出了厨房门,“你除了还贷,还缺钱吗?”
宫袅袅苦笑:“缺啊。工作没了,衣食住行要花钱吧?社保要花钱吧?不能断缴……这老房子也要拆迁了,拆迁款虽然有一笔钱,但是比起市里的房价还是差得远,到时候要么住安置房,要么想办法租房。”
宫袅袅抬头看着他,开玩笑,“到时候咱俩都没有一个固定居所了,以后蜗居你乐意吗?”
战巡没有说话,宫袅袅也无所谓。本来也就是一句玩笑话。
她有些累了,伸了个懒腰打哈欠,眼睛里雾蒙蒙的,“……今晚先睡觉吧,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
“嗯。”战巡点头,“我睡哪儿?”
宫袅袅道:“跟我来。主卧室是我在住的,侧卧小一点,但也一直布置好了的,你睡侧卧可以吗?那里一般也没人住,干净的。”
战巡不挑,宫袅袅先带着他去了侧卧。
战巡人很高,低头进了侧卧,原本还不算太逼仄的房间,在他进来之后就显得小了很多。房间整体是灰白色的色调,比较简约,有一张一米八的床,剩下就是床头柜和衣柜。书桌之类是没有的,放不下了。
宫袅袅指了指外面的洗手间,“这房间没有淋浴间啥的,我小时候住这里,床单都是新换的干净的,晚上你去外面浴室洗澡吧?委屈一下。”
战巡“嗯”了一声,“……没事。”
这句“没事”好像在回答宫袅袅的“委屈一下”,意思是不委屈。
宫袅袅觉得这名头上的老公好像还挺好养活?面条也吃,还会洗碗。住哪里也不是很挑,以后搭伙过日子互不干涉,也挺好。
“那你坐会儿,我去给你拿睡袍——”宫袅袅走了几步,忽然又扒着门框冒出个头,“不过只有我的哦,家里没有你穿的衣服,下次带爷爷过来的时候把你的衣服也带过来一些吧?”
战巡道:“……我将就穿吧。”
“嫌弃我?”
“不是……”他手指无意识扣了一下床单,床单上留下折痕,“你不介意?”
“我不介意啊,那就这么说定了。”
宫袅袅困死了,径直去找合适战巡穿的,她粉色的宽大睡袍是法兰绒的,当时两百多买的,还挺舒服,也不掉毛毛。毛巾、牙刷、杯子这些也给战巡找了新的,她回来拿给战巡,“诺,这些,吹风机就在浴室洗手台底下的柜子里,你自己吹吹。”
战巡点头,接过了粉色的睡袍,表情不是很能看。
宫袅袅管不了这么多,自己拿了东西去了主卧洗漱,她哼着歌洗了个澡,一身香喷喷地出来。
外面浴室似乎也早就停了水声,战巡大概正在吹头发,吹风机闷闷的声音在响。
宫袅袅忽然有些恶趣味想要知道战巡一个肌肉冷脸猛男,穿着粉色睡袍是什么样子?
会变成……金刚芭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