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晨曦的纹章**
水晶塔的废墟上，第一缕阳光刺破晶尘弥漫的晨雾。苏婉儿跪在瓦砾堆里，怀中任菲的躯体正在结晶化，少女的睫毛凝着冰晶，仿佛沉睡在冰雪童话里的公主。她腕间的怀表突然跳动，秒针逆时针旋转三周后，表盘裂开，露出微型投影仪——母亲在火场中怀抱婴儿的画面被放大在晶尘幕布上。
"；这不是记忆。"；全息婴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赤足踩过晶化的玫瑰，足印里渗出星屑般的荧光，"；是预言。"；
苏婉儿转头，瞳孔骤然收缩。婴儿的右眼变成机械义眼，虹膜纹路与任菲的量子计算机相同；左眼仍是银河旋涡，但边缘泛着血丝。他怀中抱着烧焦的泰迪熊，那是任菲最后的玩具残骸。
废墟深处传来金属摩擦声。任航从钢筋交错的缝隙中爬出，他的左臂覆满蓝玫瑰藤蔓，花瓣随着心跳明灭。当看到婴儿怀中的泰迪熊时，藤蔓突然暴长，在空气中抽打出音爆。
"；还给我。"；任航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玫瑰藤缠住婴儿的脚踝，却在触碰泰迪熊的瞬间枯萎成灰。
婴儿举起残破的玩偶："；她们在熊眼里安装了监控。"；泰迪熊的左眼突然投射影像：五岁的任菲躲在实验室通风管，看着苏婉儿的母亲将某种发光液体注入培养舱。液体接触胚胎的刹那，舱壁映出未来城市的毁灭景象。
"；妈妈看到了..."；苏婉儿攥紧结晶化的怀表，"；所以她销毁了实验数据？"；
婴儿的机械义眼开始渗血。废墟突然震动，晶尘凝聚成无数镜面，每个镜中都上演着不同版本的过去：有时苏婉儿的母亲抱着婴儿葬身火海，有时她带着胚胎投海自尽，有时她举枪对准培养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