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理我何尝不知,可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鱼情看水情,看在小妹王兰玉的份上,我们也不便把裴行俨怎么样啊。”王玄应说。
“哥,你的心肠就是太软了,恐怕到时候我们不对他下手,他却要杀我们,我们将会成为他的眼中之钉,肉中之刺,势必要将咱们兄弟二人除去而后快。”王玄恕说。
“事态有你所说的那么严重吗?据我观察,裴行俨也不像那么不讲情义的人啊?”
“哥,在权力的面前,亲兄弟都不行,何况他只是我们的堂妹婿呢,你想一想,当今的圣上与当初的废太子杨勇那可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结果怎么样呢?
那杨勇还不是被杨广给害死了吗?”
王玄应听了之后,心头一凛,问:“那么,依你之见,该怎么办呢?”
“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们得找机会把他除去。”
“怎么个除去法?那裴行俨的武功你是知道的,咱们兄弟俩就是捆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所谓逢强智取,遇弱活擒,我们不妨如此这般。”
第二天晚上。
王玄恕让丫鬟雪儿去请裴行俨来吃饭。
那雪儿姑娘从小就在他们家,情同兄妹。
长的身段窈窕,妩媚多姿,对裴行俨也十分爱慕。
时间不长,裴行俨如约而至。
“见过二位兄长!”裴行俨躬身施礼。
“行俨,不必多礼,”王玄恕过来拉住裴行俨的手说,“上次我爹请你吃饭,我在宴席上舞剑,差点不小心伤到了你,我心中感到过意不去,因此,把你请来喝顿酒,算是赔礼道歉了。”
“兄长,那不算一回事儿,我早忘了。”
“来来来,酒宴已经摆上,快请坐吧。”
王玄应、王玄恕和裴行俨兄弟三人落座。
在他们每个人的面前放着一壶酒。
雪儿姑娘侍立在一旁,不时地为他们斟酒。
兄弟三人推杯换盏,喝得十分尽兴。
王玄应眼珠转了转,说:“兄弟,自从你到了江都以来,冲锋陷阵,把王薄、孟让之辈打得躲在盱眙城里不敢露头,我为我爹能得到你这样一位虎将而感到高兴,来,我敬你三杯。”
“兄长,你说得太过了,关键还是将士们用命,我并没有什么功劳。”裴行俨说。
雪儿姑娘又过来替裴行俨斟了三杯酒,裴行俨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裴行俨是个重情重义的实在人,他并没有想那么多,实际上他喝的酒和王玄应、王玄恕兄弟二人所喝的酒是不一样的,在他的酒里面加了麻药和阴阳媾和散。
这阴阳媾和散被称作是‘天下第一淫药’,服了这种药之后,必须要行夫妻之事,否则,极有可能血脉膨胀,导致七窍流血而死。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裴行俨只觉得天旋地转,头昏脑涨,再然后,便失去了知觉。
即便如此,王玄应和王玄恕兄弟俩仍然不敢对他下手,畏之如虎,而是命令手下的家丁把他抬到雪儿姑娘的房中,让雪儿侍寝。
那雪儿脸羞臊得通红,当然,她心里也是非常乐意的。
众人把裴行俨抬到了床上之后,都离开了,顺手把门关上。
房间里只剩下裴行俨和雪儿姑娘两个人。
雪儿姑娘既羞臊,又激动,脸上涨得通红。
她宽衣解带,上身只穿了一个红色的肚兜,露出了雪白的肌肤。
她腰细胸大,前凸后翘,那胸前的两座山峰好像要把那个红肚兜胀破了一般,两座山峰之间一条鸿沟,若隐若现。
她的腰柔若无骨。
她把裴行俨的上衣脱去,露出了健壮的肌肉。
她也是看得呆了,觉得裴行俨是天底下最英俊的男子了。
她双颊绯红,也顾不得什么廉耻了,上了床,扯过被子盖上了,他用手轻抚着裴行俨的脸庞,这裴行俨可真是俊美绝伦啊。
她开始亲吻裴行俨的面颊。
裴行俨只觉得头昏脑涨,体内燥热难当,仿佛置身于火焰山上一般。
他原本沉睡的身体在雪儿姑娘的强烈攻势之下,渐渐地苏醒了过来。
他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深处有一种欲火,亟待发泄。
可是,当他睁开眼睛一看,发现和他亲热的那个女人并非自己的妻子王兰玉,而是雪儿姑娘,他大吃了一惊。
虽然他感受到自己的内心此刻十分渴望那男女之事,但是,他的大脑是清醒的,他一下子把雪儿姑娘推开了,问:“雪儿姑娘,这是怎么回事儿?”
雪儿没有想到裴行俨会这样对待自己,心中是一阵委屈。
“将军,我看你喝醉了酒之后,似乎特别需要女人,看上去,十分痛苦的样子。于是,我便想成全你。没想到你却不领情。”
裴行俨说:“荒唐,真是荒唐至极。
你并非我的妻子,咱们俩怎么能做出那种苟且之事呢?”
就在这时,忽听门外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雪儿知道这是王玄应和王玄恕带人赶了过来。
她赶紧挠破粉面,自己扯去衣衫。
只听“咣当”一声响,果然是王玄应和王玄恕身后带着十几名家丁。
雪儿赶紧拜伏在王玄应和王玄恕的面前,哭着说:“二位公子,请你们为我做主啊。”
“雪花姑娘,发生了什么事儿?你慢慢说。”王玄恕故意问道。
“裴行俨酒后失德,竟然要非礼我,我不从,他便恼羞成怒,把我的衣衫撕了,脸上也划破了。呜……。”
那雪儿掩面而泣,哭得好不伤心。
王玄恕一听,大怒,用手点指裴行俨说:“我和我哥好心好意把你请过来喝酒,以礼相待,没想到你却是个人面兽心之辈,你和咱们的妹子已经成了亲,却连我们家的婢女都不放过,你真是太过分了!
来呀,把他给我捆绑起来,关入监牢,待我们表明我爹之后,再行发落。”
“是。”十几名家丁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