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艺很会来事儿,他端起酒壶给丁延平斟了三杯酒,又给自己满了三杯,站起身来说:“兄台,我敬你三杯。”
丁延平高兴得合不拢嘴,连忙说道:“自家兄弟,不必客气,快坐下。”
罗艺一饮而尽,然后,坐下了。
丁延平把酒也喝下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罗艺也是多喝了两杯,便把在路上遇上姜桂枝的事讲述了一遍。
丁延平一听:“兄弟,这是好事啊,你当答应这门亲事啊。”
“为何?”罗艺问道。
“姜桂枝他爹名叫姜天,他可是三国时期姜维的后人啊,此人武艺高强,手中一杆大枪几乎没有对手,我有时会到他府上去找他切磋,互有胜败。”
“哦?姜天的武功有这么高?他能打得过你?”罗艺听了之后,也感到十分吃惊。
丁延平哈哈一笑道:“虽然愚兄在江湖上小有名气,但是,比我功夫高的人大有人在呀。”
“你太谦虚了,能打败你的人我还从未见过。”罗艺说。
“你也不用高抬我,”丁延平看着罗艺,笑问道,“兄弟,你吃饱了没?”
罗艺点头,道:“吃饱了。”
“咱们闲着也是闲着,待着也是待着,你现在的枪法练得怎么样了?能不能练两趟给愚兄看看?”
罗艺听丁延平一说这话,脸上一红,说:“最近经常和那些朋友在一起吃酒、耍钱,荒废了,不过练两趟倒是可以的。”
两个人来到庭院之中,院子里有一个兵器架,兵器架上有各种兵器。
罗艺喜欢使枪,不过,他使的是单枪。
他从兵器架上抄起大枪在庭院中舞动了起来,看上去也虎虎生威的样子。
舞了一会儿之后,他只觉得心头突突直跳,有点发慌,气喘吁吁,额头上也冒了汗了。
丁延平看了,哈哈一笑,说:“兄弟,我这个人说话可直,你可不要见怪。”
“请兄台训示。”
“你这大枪练得还欠点火候呀,看上去挺厉害的样子,其实,未得要领,一旦遇上了高手,恐怕就要落于下风了,还得好好练练呀。”
罗艺一拱手说:“兄台说的是,我恳请兄台多多指教。”
丁延平为人慷慨热情,对于罗艺在枪法上的缺点和不足一一加以指正。
打那以后,两个人每天在一起切磋武艺,练习枪法。
一晃半个多月过去了,罗艺的枪法大有长进。
这一天,两个人练完了枪法之后,丁延平说:“明天早上,我带着你一起到姜天家中去拜访他。”
罗艺一听,想到了姜桂枝,心中不由得一阵激动:“愿遵兄台之命。”
“人们常说,长兄为父,虽然我们是结拜的兄弟,但是,和亲兄弟也差不多少,如果可以的话,这次去了,就把你和姜桂枝的亲事定下。
回头有机会我再向你的爹娘禀报。”
“兄台,要是那样的话,我可就不去了。”罗艺听丁延平说这话,却拉下了脸。
丁延平一笑说:“你这人好生奇怪,有那么美丽的姑娘要嫁给你,这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事啊,你却躲着不要!难道你是出家的和尚?”
罗艺长叹了一声:“我现在寸功未立,没有功名,谈什么儿女之事?”
“成家与谋取功名也不矛盾啊。”
“不不不,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事儿。”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勉强了。明天我们去,只是简单地切磋武艺,可以了吧?”
“嗯。”罗艺这才点头答应。
第二天的早上。
两个人洗漱完毕,吃完早餐,又带上了一些礼物,前去拜访姜天。
大约一个时辰过后,他们便来到了姜天的家中。
恰巧姜天在家,他听说丁延平来了,赶紧出门降阶相迎。
丁延平躬身施礼:“姜员外,我来得匆忙,唐突之处还望见谅,些许薄礼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所谓礼多人不怪,姜天命仆人把礼物收下,一笑说:“哪里?你可真是客气,你能到我们家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很显然,姜天也看见了罗艺。
他把目光看向罗艺,问道:“这位是?”
丁延平赶紧介绍说:“这位是我的好兄弟,京兆府云阳县监门将军罗荣之子罗艺罗彦超。”
罗艺见姜天的年龄在四十多岁的样子,身材高大,身体魁梧,留着三绺胡须,二目炯炯有神。
罗艺施礼说:“见过姜员外。”
“你就是罗艺?”
“正是。”
“不必客气,请到屋里坐吧。”
姜天把丁延平和罗艺请到了厅堂,仆人献茶。
姜桂枝听说罗艺来了,和她娘一起从内室里走了出来,笑着说道:“罗大哥,你终于来了。”
罗艺脸上一红:“姜姑娘,你还好吗?”
“我很好,只是多日不见,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怎么会呢?”
“这是我娘。”姜桂枝指着邹氏介绍说道。
罗艺赶紧躬身施礼:“见过姜夫人。”
姜桂枝对她爹和她娘说:“这罗艺便是上次在泰山脚下的松树林救我的那个人,是我的恩公,我和你们说过的。”
姜天的夫人邹氏面色有点苍白,不过,精神却还不错,她把罗艺上一眼,下一眼足足看了七十二眼,心中很是满意,她热情地说:“既然你们今天来了,中午就别走了,在这里吃饭。”
丁延平听了,哈哈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们恭敬就不如从命了。”
“好的,你们先聊着。”邹氏说完拉着姜桂枝的手进了内室。
“丫头,你说的可就是他?”
“不是他却又是谁?”
“这么说,你看上他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