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建德回到自己的营帐,召集曹旦、孙安祖、窦玉虎和窦线娘开会。
窦建德感叹地说道:“高士达并非做大事的人啊,小胜即骄傲自满,忘乎所以,我料他大祸不远了。”
“爹,那我们该怎么办呢?难道我们要跟着他一起做牺牲品吗?”窦玉虎问道。
窦线娘也紧皱眉头,说:“爹,如果我们留在城中,早晚会被隋军所灭,不如我们请求到城外的小孤山上去驻扎,和城内形成掎角之势,到时候可以互相支援。”
窦建德点头道:“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于是,窦建德和高士达商量到城外的小孤山上去驻扎。
高士达同意了。
高士达自从上次偷营劫寨成功之后,对隋军放松了警惕,整日整夜在城中饮酒。
这一日,杨义臣为雪前耻,率领全部人马猛攻高士达部。
双方在清河郡城下展开了拉锯战。
窦玉虎打探到消息之后,向窦建德做了禀报,然后,问道:“爹,我们要不要支援高士达?”
窦建德说:“高士达待我们不薄,我们当去救他!”
孙安祖却说:“难道你忘了张称金当初在宴席之上,还想借舞剑之名杀了你?”
“我们想成大事,就不能计较那些,何况张称金是张称金,高士达是高士达,岂可混为一谈?”
于是,窦建德率军前去驰援高士达。
高士达与杨义臣交手,却打不过杨义臣,身上多处受伤,眼看就要被隋军打败,此时,窦建德从隋军的背后杀了过来。
高士达抖擞精神,带领着张称金与赵俊生死战,隋军腹背受敌,杨义臣大败,撤了下去。
此时,高士达累得精疲力尽,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东海公!你怎么了?”众人连忙喊道。
清河郡城内。
高士达躺在榻上,在医官的救治之下,终于,苏醒了过来。
他向窦建德招手。
窦建德来到他的榻前,用双手握住他的手。
再看高士达的面色苍白,二目无神,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高士达有气无力地说:“我后悔啊,后悔不听你言,放松了警惕,没想到杨义臣那厮又突然率军来攻打我们,才有今日之败,若不是你领军及时赶到,我们就全军覆没了。”
“东海公,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不必放在心上,你不要想太多,好好调养身体要紧。”窦建德说。
高士达摇了摇头,喘息着说:“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我已经不行了。
即日起,清河郡以及我手下的全部兵马都交给你了。你就是清河郡之主了,把剑印取过来。”
剑印是权力的象征。
赵俊生应声把高士达平时佩戴的一把剑取出,同时,托出一个托盘,托盘里是一个大印。
窦建德赶紧推辞说:“东海公,此言差矣,我到清河郡来投奔你,并不是要夺你的城池,请你勿疑。”
“建德,我自然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守信之人,可是,我大限将至,我只有把清河郡交给你,我才能放心呀。”
“东海公,你手下人才济济,张称金、赵俊生都是能征善战、出类拔萃的人才,你可以把清河郡托付给他们。”窦建德依旧推辞说道。
张称金听窦建德在高士达的面前举荐自己,面露得意之色。
他是很想把清河俊给接手过来,但是,高士达没发话,他又不好主动去接剑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