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炀帝继续说道:“宇文化及在信中说,窦建德到了东莱海口,抗旨不遵,不配合他们打造战船。
非但如此,还想谋害他,企图谋反。
窦建德可是你向朝廷推荐的,难道说你程咬金没有责任吗?”
老程赶紧解释道:“陛下,宇文化及颠倒黑白,完全把事情给说反了。
事情并非像他所说的那样,而是宇文化及派人去杀窦建德,
窦建德是被迫反抗的。”
“你胡说!你又不在现场,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宇文家族对朝廷忠心耿耿,宇文化及怎么敢欺骗朕呢?他若犯下了欺君之罪,那可是掉头之罪。
再说了,他无缘无故为什么要杀窦建德呢?
肯定是窦建德做出了什么过分的事,他才不得不如此。”
老程一听,心想这隋炀帝真够偏心的,说话都向着宇文化及:“陛下,请息怒!
大战在即,末将认为咱们内部一定要稳定。
现在,窦建德已经率军赶到了洛阳城外,如果此事处理不好的话,将有可能激起兵变,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啊。”
“什么?窦建德已经率兵来到了洛阳,朕何时给他旨意让他到洛阳来的?
他是要来攻打朕的吗?”
“陛下此言差矣,窦建德既然已经归顺朝廷,必定会对陛下忠心耿耿,他只能保护陛下,怎么可能来攻打陛下呢?”
“这些盗贼是贼性难改!
朕对他们可不薄呀,封他为车骑将军,他手下的将领俱有封赏,没想到他刚到东莱海口就生事端。
若是耽误了打造战船的大事,他能吃罪得起吗?”隋炀帝十分恼火地说道。
“陛下,请您下旨赦免窦建德无罪,将他的军队编到我的军队之中。
陛下可以另派军队去帮助宇文化及打造战船啊。”
“程咬金,你这是在威胁朕吗?
还是你们想拉帮结派,培植党羽?”隋炀帝铁青着脸问道。
老程一听这话,知道隋炀帝是起了疑心了,连忙道:“陛下,末将怎么敢呢?末将是出于一片公心,维护朝廷的啊。”
隋炀帝把程咬金上下打量了一番,余怒未消:“你且回去,等待朕的旨意。”
程咬金见隋炀帝不肯当场颁旨,也没有办法,只好悻悻地回到了军营之中。
程咬金回到军营之后,众人赶紧围拢了过来,问长问短。
老程便把进宫面见隋炀帝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程咬银站起身来,背着手在大帐内走来走去,说:“宇文化及绝没有那么聪明,可是,你们不要忘了他有一个弟弟叫宇文智及,是个厉害的角色。肯定是他让宇文化及送信给隋炀帝的。”
“你说得没错,我也听说,宇文化及并不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每当他遇到什么大事,不能决断的时候,都会去找宇文智及商量。”翟让说。
“这就叫恶人先告状。本来陛下对于窦建德就心存顾虑,而且,目前的形势,他也不便得宇文家族啊。”
“你分析的是。”
窦线娘听了,心里很是着急,道:“照此说来,陛下是不肯原谅我爹了?那么,我爹该怎么办呢?”
恰巧此时,司马婉儿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对众人说道:“大事不好了。”
众人惊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陛下,已经给内外侯官下了密旨,让张恺和许弘仁带人前去抓捕窦建德,而且,说了,如果有人敢反抗的话,就地处决。”
“啊?”
老程一拍大腿,道:“看来,陛下还是相信宇文化及啊。
这就叫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啊。”
司马婉儿看了一眼程咬银,然后,说:“此次,陛下是动了杀机的,他的意思很明显,是要彻底剿灭窦建德,我也无能为力啊。”
窦线娘过来拉住司马婉儿的手说:“谢谢你及时来报信,要不然我爹还蒙在鼓里呢。”
司马婉儿说:“情况紧急,你们赶紧想办法,很快张恺和许弘仁他们就要赶到了,我也是偷跑过来的,还得回去,倘若被人发现了,报告到皇上那里,后果很严重。”
程咬银说:“情况我们已经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嗯。”司马婉儿答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程咬金和窦线娘骑上快马赶赴城外窦建德的军营。
老程见到窦建德之后,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窦建德说:“照此说来,陛下还是不能容我啊。”
曹旦大怒道:“真是无道的昏君!我们还保他作甚?
不如就此反了,杀进宫中,把那个狗皇帝给杀了。”
“不可胡言乱语!”窦建德说,“当初皇上后宫选妃差点儿把线娘选进宫中,我就觉得这皇上可能有问题,不是什么明君,后来,在你们的劝说下,我也就诚心归顺了朝廷,可是,没想到,又发生了这些事情。”
老程说:“窦将军,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已经尽力了,可是,没办法,陛下不肯相容,已经派内外侯官的两位顶尖高手带领人马来抓捕你,你还是快走吧,再迟可就来不及了。”
“程将军,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我感激不尽。”
“客气的话,不用多说。你们还是返回清河郡去吧。”
“好,我这就下令,起营拔寨。”
“你们一路小心。”老程说完便走出了营帐。
花木兰听说赵俊生到了洛阳,单独和他见了面,两个人小别重逢,自然是高兴。
花木兰劝说道:“俊生,既然你已经来到了洛阳,我希望你就此留下来,不要走了。”
“可是,窦将军要返回清河郡去,我是负责粮草这一块的,我不回去怎么能行呢?”赵俊生犯难地说道。
“陛下对于窦建德此次的行为十分恼火,认为他是抗旨不尊,因此,下定决心要除去他,他现在又成了朝廷的反叛,你好不容易弃暗投明,成了朝廷的官员,怎么还能跟着他一起去呢?”
“可是,窦将军对我不薄啊,叫我如何能弃他而去呢?我若是那样做的话,岂不是太不仗义了吗?”
花木兰哭着说:“难道你就不替我们的将来想一想吗?如果你为贼寇,我为隋兵,咱们俩会有结果吗?”
“咱们俩的事以后再说,现在,窦将军在难处,我不能离开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