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我直言,在我看来,赵俊生真是个忠臣啊。”老程称赞道。
“哦,此话怎讲?”隋炀帝问道。
“当初,他跟随高士达之时,尽心尽责,一心一意维护高士达的利益,后来,他跟了窦建德,对窦建德也是忠心耿耿。
这就叫各为其主。
他主要负责粮草押运。
窦建德之所以有今天的实力,那是因为有赵俊生为他筹集了大批的粮食,正因为他们有了粮食才能招兵买马,扩充实力。
否则的话,窦建德凭什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招募那么多的军士呢?
粮草对于军队来说,太重要了,我们大军未动,粮草先行。
而赵俊生正是这种特殊人才,有他在,可以为我们的军队筹集数以万计的粮食,只要有粮食,我们就能有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兵员。
陛下心胸宽广,此时,正是用人之际,若能赦免赵俊生无罪,那么,我们就等于得到一个粮仓啊。
你又何必非得把他杀了呢?”老程分析道。
隋炀帝听了,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于是,转怒为喜,道:“好吧,既然如此,那么,朕就赦免他的罪吧。”
“陛下,你只是赦免他无罪,恐怕还是不行。”老程是步步紧逼。
隋炀帝一皱眉,心想这个程咬金的头可真难剃啊:“那你还想怎样?”
“陛下,并非我想怎样,而是陛下想怎样对待他啊。”
“那么,依你之见呢?”
“请陛下封他的官职。像这样有特殊才能的人,就要人尽其才,你若是把他当作是一名普通的小兵,那岂不是大材小用了吗?”
“好吧,朕就封他为食货监丞,在你的帐下听用,负责筹备、管理、押运粮食等事务,叫他一定好好干,如果再有差错,朕杀他个二罪归一。”
老程心想口说无凭啊,于是,道:“陛下圣明!那就请陛下下一道圣旨吧。”
于是,隋炀帝又下了一道圣旨给程咬金。
程咬金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是落了地。
老程请下圣旨回到军营,当众宣读了圣旨,赵俊生跪接了圣旨。
有那么一句话,好马出在腿上,好汉出在嘴上。
赵俊生原是朝廷的反叛,差点被内外侯官的人抓去砍脑袋,经过老程这么一说,成了朝廷正式的官员,虽然官职不是太高,但是,也算是朝廷命官了。
众人对老程佩服的是五体投地。
赵俊生和花木兰对老程更是感激不尽。
老程笑着说:“以后,我们这里真是人才济济啊。
此次攻打高句丽,我们一定要打出彩来,让皇上和朝中那些文武大臣们看看,我们也不是吃素的。
“强将手下无弱兵,有你老程在,所有的将士都能以一当十。”翟让说。
“那倒也是,可不是我老程自吹,俺老程自出道以来,打仗还从来没败过,何况我们现在兵强马壮。”
程咬银听了,一皱眉,他最是看不惯老程这一点的,只要稍微有点成绩都扛在肩膀上,生怕有人不知道:“诸位,你们千万不要像皇上那样过于乐观,高兴得太早,此一仗和以前的任何一仗都不一样。
要知道对方可是高句丽,不但狡猾,而且实力雄厚,他们也有很多的外援。”
翟让点头,问道:“那你有何良策应对吗?”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结成一个联盟,打仗最忌讳的是单打独斗,你打你的,我打我的,那样,很容易被对方各个击破,要互相配合,才更有战斗力,我的意思是,我们派人到四处联络一下,比如齐州的张须陀部,涿郡的北平王,还有来护儿等等。”
众人认为程咬银说得对,于是,分头派人去联络。
等到张恺和许弘仁率兵赶到洛阳城外时,窦建德已经率军撤走了。
他们在后面追赶了一程,终究没有追上。
窦建德率领军队返回了清河郡,窦玉虎出城相迎。
窦建德把事情的经过对儿子讲述了一遍。
窦玉虎愤恨地说:“爹,我早就说过,隋炀帝昏庸无道,宇文老贼不是个东西,咱们继续招兵买马,扩充实力,和朝廷对着干,他们就是想来攻打咱们,也没那么容易。
有朝一日,把隋炀帝那个狗皇帝给杀了,爹,你就当皇帝,难道说这天下非得姓杨?”
曹旦也说:“玉虎说得对,事到如今,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我们之所以走上造反这条路,那也是被逼的。”
窦建德眼神暗淡地说:“我是真心实意归顺朝廷,去帮着宇文化及打造战船的,可是,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却不给我们的军士饭吃,饿死了上百名兄弟。
因为我揍了宇文化及,他怀恨在心,发兵报复,我们迫不得已反抗,互有伤亡,若不是线娘训练的那些女兵拼死命保护,我恐怕已经早死多时了。
我们率军赶赴洛阳,请求隋炀帝原谅,把我们划到程咬金的麾下,可是,隋炀帝非但不同意,还派内外侯官的人来抓捕咱们,万般无奈,我们只好又返了回来。”
“爹,你不用灰心丧气,依我看,隋炀帝此次征伐高句丽是败多胜少,像宇文化及那样草菅人命,谁能忍受得了?
到时候肯定会天下大乱,只要我们兵强马壮,就可以逐鹿中原。”窦玉虎说。
“一边扩军,一边加强戒备,防止朝廷派兵来攻打咱们!”
“诺!”
罗成把窦线娘父女他们送到东莱海口之后,骑上闪电白龙驹赶赴齐州去找秦琼。
这一日,便来到了齐州地界。
罗成心想自己去见表哥秦琼,总不能空着手去吧。
于是,他到集市上去买了一大车的礼物,又花钱雇了十人押送着。
他们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一片树林,郁郁葱葱,有一种肃杀之气。
罗成放慢了速度。
忽然,从树林之中窜出一个人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罗成把闪电白龙驹勒住,打量着眼前那个人,道:“你想干什么?”
只听那人说道:“难道你连这都看不出来吗?自然是劫道了!”
罗成听了冷笑了一声:“你敢劫我的道?”
那人向罗成的身后看了看,道:“我管你是谁,把你身后那辆大车留下,还有你胯下的战马,手中的兵器,背后的宝剑,身上的财物全部留下,饶你不死!
胆敢说个‘不’字,你后悔恐怕都来不及了!”
罗成哈哈大笑:“你好大的口气,那么,敢问你是谁呀?”
“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张称金。”
“张称金?”罗成听了,忽然想起,“我记得高士达的手下有一人名叫张称金。”
“那便是我。”
“哦?你怎么成了盗贼了?”
“我有必要和你说那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