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明白。”宇文述说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回去后,看看你那边和宇文化及那边有什么需求,尽管和朕说,只要是朝廷能办到的,一定想尽一切办法替你们解决。”
宇文述再次躬身施礼道:“多谢陛下的关心,陆地上的军队最重要的是骑兵,目前,我们军营之中缺少战马,而且,现有的马匹也多为羸马啊。”
其实,他们军中的战马是最健壮的,武器也是最精良的,只不过,他有意这么说。
“那你们需要多少战马?”
“陛下,战马肯定是越多越好,但是,老臣知道大战在即,各营都缺少战马,因此,我的要求不高,能给我们整一万匹良马就好。”
“一万匹?”隋炀帝听了也很头疼,因为马匹都已分散到各个军营之中,现在洛阳的皇家马厩之中也没有那么多马匹了。
隋炀帝想了想,道:“这样吧,你派人到洛阳的马厩之中调取七千匹良马,剩下的三千匹,你去找翟让和程咬银,从他们的军营之中挑选最好的马供你们使用。”
“多谢陛下。”
就在这时,太监张成从外面走了进来,呈上来一道奏章,正是程咬金派人送过来的。
他把奏章递给了隋炀帝之后,侍立在隋炀帝的身后。
隋炀帝接过来展开观看,然后,又递给了宇文述。
宇文述阅览了一遍,道:“陛下,不用担心,渊盖苏文不过是一黄口孺子,没什么了不起,我愿率本部人马迎战于他。”
“很好,老将军勇气可嘉!回头朕让段文振给你们配备一万辆战车。”
“谢陛下。”
隋炀帝显得有些激动,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道:“没想到这程咬金还挺能干,不但说服了北平王罗艺帮我们修建我们隋军大本营,而且派侯君集到高句丽内部去刺探消息,还差点杀了国王高元,真是一员干将呀。
李景乃是多年的老将,在这两件事的处理上,却比不了程咬金。”
宇文述因为程咬金阉了他的孙子宇文承趾,一直怀恨在心,但是,始终没有抓住他的把柄。
此刻,他见隋炀帝称赞程咬金,心里十分不悦:“陛下,程咬金虽然祖上为官,后来,败落了,他和一个响马也没什么区别,像他和单雄信这些人,朝廷只能利用,而不能重用呀。”
隋炀帝心里本来打算提拔程咬金的官职,听宇文述这么一说,又觉得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道:“老将军言之有理呀。
不过,像程咬金这些人倒确实有可用之处。”
“陛下,不是老臣说句不太中听的话,像程咬金他们这些人,上不了大台面,只能小打小闹,真正的大仗、硬仗还得靠咱们。”宇文述手捻须髯说道。
隋炀帝听了,笑道:“那是自然,你手下有精兵三十万,翟让、程咬金他们手下不过数千人马,那怎么能比呢?”
“他们这些响马本性难改,见到利益一轰而上,打胜不打败,如果打了败仗,各自逃命,毫无章法。”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且看他们在高句丽的战场上表现如何了。”
第二天上午。
翟让军营。
翟让和程咬银正在帐中议事,翟让说:“我已让单雄信、齐国远和李如辉返回瓦岗寨,在那里负责修缮、接管各种物资。”
程咬银点头道:“此事必须要做得隐秘,不能让外人知道。”
“那是自然,像这种事要是让陛下知道了,那还得了。”
“瓦岗寨那边现在修缮得怎么样了?”
“已经初具规模,可以容得下上万人马了。”
“很好,咱们还得继续扩大规模,这就叫未思进,先思退。”
“我倒是愿意撤回去,就怕到时候,想走也走不了。”
“到时候再说吧。”
就在此时,有一名侍卫从外面走了进来,道:“宇文士及求见。”
翟让和程咬银听了,都感到很意外。
他们也猜不透宇文士及到这里来做什么,翟让和程咬银赶紧出帐迎接,毕竟宇文士及现在是驸马爷,皇亲国戚,身份尊贵。
三个人见了面之后,互相见礼。
翟让和程咬银便把宇文士及请到了帐内。
三人分宾主落座,有人献茶。
程咬银发现宇文士及和他的两个哥哥可不一样,长得眉清目秀,品貌端正,气宇轩昂,而且也很年轻。
翟让首先问道:“不知驸马爷,今日到此,有何贵干?”
宇文士及双手一抱拳,道:“我奉皇上的旨意到贵军中挑选三千匹战马。”
翟让和程咬银听他这么一说,俱是吃了一惊,不明白他的意思。
程咬银问道:“不知驸马爷要挑选三千匹战马作何用途?”
宇文士及一笑道:“战马当然是给骑兵用了。”
“不知用作哪里的骑兵?”
“因我爹手下有九路大军,共有三十万的兵马,现在缺少战马,皇上让从你们这里借调三千匹良马。”
“我们这里良马、羸马加在一起,也不到四千匹,如果给你们调走三千匹,那我们军中可怎么办呢?”
宇文士及喝了一口茶,缓缓道:“我也知道你们军中马匹不多,但是,这是皇上口谕,我也不得不遵从啊。”
此时,翟让把程咬银拉到了一边,小声道:“如果被他调走三千匹战马,那我们的骑兵就全完了,到时候倘若遇到高句丽的骑兵,那我们只有挨打的份了。”
程咬银点头道:“你说得没错。”
“那么,现在又该怎么办呢?”
“皇上说,要给他们三千匹,那也只有给他们了。”
翟让听了一咧嘴道:“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咱们没了骑兵,到了战场上,岂不是等于送死?”
“那我和他商量一下吧。”
翟让和程咬银重新落座之后,程咬银一笑道:“驸马爷,这事儿你看咱们能不能商量商量?”
宇文士及问道:“怎么个商量法?”
程咬银说:“本来我们这军中的马匹大多为羸马,后来,我们专门有人对马匹进行喂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