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臣之见,这不过是场误会……”
“胡亥公子可能只是想和赢子季公子开个玩笑,但赢子季公子却觉得受了委屈,一时失手……”
“再说,胡亥公子毕竟年长许多,却被赢子季公子打了,这也有些不合常理。”
“胡亥公子有错,赢子季公子也有错,不如各自禁足几天……”
这说法确实有点离谱。
谁能想到,身高只到胡亥腰间的赢子季,竟然能把胡亥打得求饶。
但这种各打五十大板的说法,却让胡亥气炸了。
禁足几天?
赢子季可是拿剑砍他的啊!
而且他的伤势还不知道有多严重,怎么能这么轻描淡写地就过去了?
“父皇,儿臣就算有错,赢子季用鹿卢剑砍儿臣也是真的吧!”
“这分明就是手足相残!”
“哼,你这种人,还好意思提手足相残?!”
赢子季听了,腮帮子一鼓。
紧接着,又装作要刺胡亥的屁股。
“父皇您看,子季这么嚣张,连您在场都不怕,还想杀儿臣!”
“真是无法无天了!”
胡亥吓得心惊胆战,冷汗直流。
“住手!成何体统!”
嬴政终于忍不住,伸手一拦。
直接把气势汹汹的赢子季拎了起来。
这小十七怎么这么不懂事,连他的面子都不给?
“先让御医带胡亥去检查伤情,等结果出来再说。”
“小十七,你跟我来!”
“哼。”
赢子季没办法,蹬了蹬小短腿,终于安静了。
世家子们你看我我看你。
陛下这也太偏心了吧……
胡亥虽然平时游手好闲,但也没犯过大错,陛下怎么这样?
这时,胡亥的疼痛才猛地爆发出来。
被人抬上了去御医那儿的马车。
世家子们也急忙赶回家,把今天的事告诉了家人。
马车上。
政哥脸色铁青,目光如炬地盯着低头不语的赢子季。
一股怒气直冲脑门。
“说吧,寡人倒要听听你的理由。”
“为何对其他兄弟姐妹都能和睦相处,偏要对胡亥动刀动剑。”
“还用鹿卢剑刺他,是不是寡人对你太过纵容了?!”
“要是群臣要求寡人治你的罪,你打算怎么办!”
太医院里。
惨叫声此起彼伏。
“啊!疼死我了!”
“夏无且,你给我轻点,不然我灭你九族!”
这声音,一听就是胡亥的。
刚才逃跑时气血上涌,反而没觉得多疼。
现在缓过劲来,疼痛感如同潮水般涌来。
胡亥疼得大喊大叫,什么也顾不上了,连太医都骂了个遍。
门外的甘陵心里一紧。
真是糊涂。
连始皇都对夏无且这样的医家高手礼遇有加,你现在还指望人家救你,却先骂上了?
要是太医脾气不好,就算能治好也可能不治了。
到时候人家一句医术有限,谁能拿他怎么样?
吱呀——
这时,门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