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藩王有没有参与其中。
只有敌人动起来,他才好想出对策对付他们。
若是现在收网,对敌人的打击只有表面的伤害。
连筋骨都动不了。
最终朱允熥决定往外放一点儿自己的消息。
于是,郭惠妃就得到了底下的人送来的,关于皇帝的最新动态——
“开国公常升被宣紧急入宫,马车直接驶到了乾清宫仪门。
那开国公下了车后还是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后殿跑去。”
这就对了!
郭惠妃立刻来了精神!
真煎熬啊,明明六个时辰就能显现出效果来的。
结果这都快十二个时辰了,才来准信儿。
不过好饭不怕晚。
只要那孙子染上那毒,就跑不了。
两个时辰后,应天仪凤门出城方向,两人两骑飞一般离去。
同一时间京城通往大同的沿途各驿站收到了同一个指令——
启动二级战备响应,目标:代王府。
亥时三刻,代王府地窖
朱桂的指尖擦过信笺上干涸的血渍,那是母妃郭惠妃咬破指尖写的“允熥、江都俱毒深“。
青玉扳指磕在桌角哐当作响,他猛地攥紧信纸,骨节因用力而发白——
二十年了,他终于等到父皇口中那个“木讷平庸“的儿子翻身的日子!
“取祭坛香!备马!“他抓起铜铃猛摇,声音里的颤音不知是亢奋还是恐惧,亦或是紧张。
墙角的铜镜映出他扭曲的脸:眼尾细纹堆叠着病态的潮红。
“就这小身板儿,还妄想上位......”
暗处的影子轻蔑的一笑。
云岗石窟
白莲教主跪在莲台前,玄色斗篷下的手指摩挲着袖中淬毒银针。
当马蹄声穿透石窟时,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诮,又在抬头瞬间化作谦卑:
“恭迎真龙!“
朱桂踩着他的影子跨上莲台,金蟒靴尖挑起跪在地上圣女笼罩眼前的纱幔:
“本王的甲胄呢?”
“回殿下,”
白莲圣女低头藏住眼底阴鸷,还上讨好的神色:
“十万精甲藏在煤窑,另有红衣大炮五门。”
她眼角的余光扫过代王腰间晃动的螭纹玉佩——
此仿制的物件共有五枚,唯有此件足以以假乱真。
只不过这东西的原件戴在朱标身上的时候,怎么看都是相得益彰。
可是戴在这个病秧子的身上,却越发衬得这庶子嘴脸的可恶,这个残暴的藩王,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儿王之霸气!
有的尽是局促与怯懦!
几人来到武州山煤窑,朱桂的喉结上下滚动,掌心在冰冷的弩机上反复摩挲。
疯狂肆虐膨胀的野心混着陈旧怨气涌上喉头:
“当年父皇赐我大同封地时,说'此子守边足矣'……”他突然拔刀劈断烛台:
“今夜之后,我要让瘫在病榻上的他看看什么叫'足矣'!”
白莲教住和圣女低眉顺眼的侍立两旁,恨不得现在就一个毒针结果了这个狂妄的小子。
却不知道煤窑高出岩缝里,暗卫像壁虎一样正贴在那里盯着他们,就像是猫头鹰盯着田鼠一样自信从容。
朱桂癫狂地拍打铁甲:
“这是辽东的锁子甲!比燕王的京营甲还要轻三成!”代王抓起头盔扣在头上,金属撞击声惊飞夜枭扑啦啦飞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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