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进也认了栾廷玉的娘当干娘,
栾老太太是个热心的人,正在为义子王进说亲。
他也劝道:“柴公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其实也没什么的。若你不喜欢,凭公子的财力,像柴老爷一样,多纳几门妾室便是了。”
倒是时迁知道柴宣的想法,笑着说道:“公子,可是还在想着嘉德帝姬?要不,给柴老爷说说,把婚事退了,去向皇帝提亲?”
唯有武松闷声不说话,他觉得柴公子不成亲挺好的,
成了亲,有女人拖累,
哪能整天跟兄弟们一起喝酒吃肉快活?
柴宣长声叹道:“几位莫要说了,来!喝酒~!今日不醉不归!”
………
一大早,柴宣便去曾若藩在高唐州的府上拜会。
“哎哟!是姑爷来了!您请进,小的这就去通知老爷!”
门馆和曾府的管家都很热情,
热情到柴宣很想抽他们。
跟着门馆进了厅堂,柴宣没有坐下,
就在屋内站着,看看墙上的字画,想着一会儿见了曾若藩该如何去说。
“哎呀!贤婿啊!你怎么来啦!哈哈哈……”
曾若藩此时春风得意马蹄疾,足下生风,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人未到,声已至。
与他之前一把鼻涕一把泪,拉着他的手喊柴贤弟时,判若两人。
柴宣无奈的拱了拱手,道:“曾知州。”
曾若藩对柴宣的称呼毫不在意,笑道:
“贤婿啊!你来得正好,老夫叫人挖出一坛十六年陈酿的女儿红,已经运来,中午你就陪老夫喝一杯。这坛酒是小女出生时,老夫亲手埋的!”
曾若藩这几日,做梦都是咧着嘴做的。
原本是一盘死局,被他神来之手一点,全盘皆活。
……
当时,他凑不出来许诺给两人的钱财,又不甘心贱卖到手的田地,
一个人在书房里喝闷酒,
正巧大女儿曾玉菇端来茶水给他,
他这才想起,女儿已经十六岁了,该嫁人啦!
于是,便蒙生一个大胆的想法。
柴宣虽然明面的官职只是一名知寨,
但他年少有为,未及弱冠,就与童贳的亲弟弟结拜为兄弟,又与蔡相的大公子交情非浅。
门下的产业众多,每年的进帐难以想象。
这等人物前途不可限量,
他虽是一州的长官,但若论势力和财力,远不及柴宣。
自己女儿嫁入柴府,稳赚不赔,
且柴宣人物俊俏,万里挑一,还有前朝皇室血统,
这等乘龙快婿上哪里去找?
于是便灵机一动,想出这般妙的主意,
既为长女找了位如意郎君,又解了眼下燃眉之急,还为以后的官路打通了东京的人脉关系,
简直是神来之笔!
眼下,柴家将彩礼都送来了,他也将陪嫁奉上,
两方结亲之事,已是板上钉钉。
他这一招先斩后奏,木已成舟,赶在柴宣未回高唐州前已经完成。
柴宣便不愿意也由不得他了。
曾若藩对大女儿的样貌和才学也是颇为自负,
相信柴宣若是见到她,定会为之着迷。
曾若藩看着未来女婿,越看越得意,眯着眼微笑。
柴宣想了想,说道:“曾知州,可否先将婚事定下,待过上几年再完婚?”
这是他唯一能做的,把婚事先拖上几年。
整个高唐州,估计也只有他对这门亲事不满了,
人人都希望他成亲,人人都恭喜他,
他若是强形毁了这桩婚事,会让父亲和许多人难堪。
柴宣是个理智且冷静的人,不愿将事情搞到那一步,非智者所为。
目前,先将婚事拖着,谁的面子都不伤,
时间一久,一切便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