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娶了赵玉盘,曾若藩自会识趣,知道该如何做,
所有人也都会理解他的决定。
“喔?贤婿这是何意啊?”
曾若藩一点也不意外,
他摆了柴宣一道,让对方由兄弟变成了女婿,
对方不满,他也是有心理准备的,只要不逃婚毁亲,一切可谈。
柴宣说道:“因为令爱年纪尚小,现在完婚对她身休不好,
可否等她年满二十,才与她完婚,
我听大夫说过,女子二十以后生的孩子更健康伶俐一些。
且,齐州之乱,死了太多的人,许多人家都在办丧事,
柴某若是这时结婚,与情与理,皆是不妥!”
柴宣如是说,也算是结了曾若藩一个面子,传出去,所有人都能理解。
且古人都有守孝的规矩,家中死了人,最好隔几年再办喜事。
曾若藩想了想,点了点头,道:
“贤婿所言极是,如今齐州百废待兴,各县新坟无数,本官作为齐州的长官,以身作责,确实不易办喜事,那便暂且缓上一缓。
不过,中午这坛女儿红,贤婿需得与老夫一块饮之。”
………
次日,高唐州便传出新的消息,
说是柴府和曾府念及齐州浩劫刚过,
许多人家都在守丧,不易办喜事,将柴宣与曾玉菇的婚期往后推三年,
众人自是称颂柴家和曾家想得周到。
此事不提,
正月初十二,柴宣动身,前往东京,
一则是去童贯府上拜个晚年,走走东京的关系,
二则是准备在上元节这天,约赵玉盘出来,亲自将婚约之事告诉她,顺便还得哄哄她。
此时,已是政和五年,
今年二月初九,十二,十五将进行春闺。
柴宣想多呆点一段日子,去瞧瞧大宋的科考,看看有没有机会遇到几个官场新秀。
若他没记错的话,秦桧便是政和五年的进士,
这等未来奸相,需早些投资,方能与其合作,赚更多的银子。
这次去东京,柴宣带了栾廷玉,武松,时迁和安道全。
王进留在太平村,要训练一千多名护院,
而且,栾老太太正在为他说亲,不让他离开高唐州太远。
武松是因为柴宣为他谋了一个成忠郎的官职,正九品,且在周昂的帐下任职,这次去东京,便是赴任。
武松有勇有谋,但都是江湖手段,不擅带兵打仗,
柴宣想让他跟周昂学一段时间。
武松自是欢喜,出身草莽之人,谁又不想当官呢?
……
一别二载,矾楼依旧。
柴宣带着栾廷玉,安道全再次踏进矾楼的花廊。
“哎哟!这……这不是柴公子吗?老身日思夜想,终于把您给盼来啦!”
眼光比五步蛇还毒的老鸨,一眼就认出柴宣,
哪怕柴宣比两年前长高了许多,脸形也变得更加深刻,没有两年前的稚嫩,
她仍在三十步外,就能准确认出柴宣!
接着,满脸堆笑,朝柴宣一路小跑过来。
“嗯!赏你的,还有位置吗?”
柴宣也如两年前一样,出手便是五十两银子。
老鸨接过,笑着眉头都弯了,连声道:“有的,有的,柴公子快请!”
依旧坐在最前排,
栾廷玉坐于左首,
安道全坐于右首,
他早被矾楼的奢华和气象,震惊地张大嘴巴,不可思议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栾廷玉瞧安道全那没过世面的样子,不由得会心一笑,内心升起一股莫名的优越感来,
结过婚的他,气质也有了些变化,
之前的他,视武如命,视女色如猛虎,
如今结了婚,尝到其中甜头,也不由得对矾楼诸多莺莺燕燕们多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