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二人来到一处小镇,
武松见有酒家,酒瘾犯了,对郑六郎道:“郑兄,我等吃些酒再赶路。”
郑六郎道:“听武兄弟的。”
二人找张木桌坐下,
武松大声喊道:“店家,店家,有甚好酒好肉,快些拿来吃!”
店小二慌忙出来招呼:“二位客官,小店只有熟牛肉,酒倒是有一些,只有酒劲大了些,不知……”
他还未说完,武松已不耐烦,道:“休要罗嗦,快些端来,不少你酒钱!”
店小二端来一大盘熟牛肉,二只空碗,二双筷子,为二人各筛了一碗酒。
武松急不可待的端起一碗,一饮而尽,赞道:“好酒!快赶上柴公子家的烈酒了。”
郑六郎也端碗喝了一口,顿感这酒烈如火烧,一口落肚,全身暖洋洋的,也不禁赞道:“这酒好有力气!”
二人就着牛肉,连喝了三碗酒,正吃得痛快,那伙计却不再筛酒,
武松有些不悦,叫道:“店家,怎不筛酒?”
伙计出来笑着说道:“客官,您二位是外地人吧?您且先瞧本店的招旗。”
武松抬眼一看,上面写道:“三碗不过冈”
武松问道:“这是何意?”
伙计颇有自豪的笑道:“我家酒后劲足,喝上三碗,便会醉倒,过不得前面的景阳冈。”
武松不屑道:“老爷我喝过比你这更烈的酒,什么劳什子三碗不过冈?一家村店也来故弄玄虚,可是为了吊你老爷的胃口,多收些酒钱?
你只管筛酒来,老爷喝得痛快,赏你些酒钱也无妨!
若再敢使坏,不给好酒,老爷我砸了你这鸟店!”
伙计见武松生得魁悟,面相不善,不敢再劝,暗道:“反正俺已劝过他们,若自己醉倒,也怨不得俺!”
他不再多言,继续为武松二人筛酒,
郑六郎喝到第四碗,便面红耳赤,不再喝酒,伏的桌边傻笑,
武松却是一连喝了十八碗,
他付了银钱,起身笑道:“真是痛快!你家酒不错,老爷说话算数,多余的银钱算老爷赏你的!”
店伙计见他连饮十八碗酒,还能谈笑自如,也不禁啧啧称奇,接过银钱道谢。
武松扶郑六郎上马,似要离去,
店伙计问道:“客官这是要赶路?”
武松道:“天色尚早,自是要多赶些路的。”
店伙计忙道:“客官还是明日再赶路,这景阳冈上不知从何处跑来一只大虫,每晚出来害人,
官府发了榜文,让来往商客,凑足二三十人,结伴而行,且只能在已,午,未三个时辰过冈。”
武松指着店伙计笑道:“你这小厮,奸滑的很,先说你家酒三碗即醉,不给俺吃酒,又说有大虫,骗俺住店?老爷岂会信你?”
店伙计倍感委屈,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正值此时,一队人马过来,
武松抬眼瞧去,见这队人马似是行商打扮,
一行有二十余人,八匹马,马背上都驮着货物,领队之人,三十多岁,衣着锦绣,甚是华丽,头上还戴着一朵红花。
“哟!大官人,您运货回来了!”
店伙计似是识得此人,迎上去笑着打招呼。
那人略有些疲惫地说道:“备些吃食打包,我等趁着天亮,还需赶路。”
店伙计应声称是,回店忙碌,
其他人便坐在一旁休息。
那人也瞧见武松,稍作打量,心中微惊,暗道:“此人似是不俗!”
他拱了拱手,问道:“好汉可是要过景阳冈?”
武松道:“正是!”
那人笑道:“景阳冈上有大虫,十分厉害,已经祸害数十条人命,官府发了榜文,警示周边百姓和行商,务必结伴而行,若好汉不弃,我等同过景阳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