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廷玉居高临下,厉声斥道:“尔等蟊贼,也敢来招惹本将军?当真是嫌命长了!如今,可是知道厉害?”
四位头领慌忙磕头,道:“小人知道,小人知道!”
栾廷玉道:“我家公子有话问尔等,需如实回答,若有半句妄言,定教尔等人头落地!”
他说罢,闪到一边,对柴宣道:“公子,可以问了。”
柴宣走前几步,来到四位头领面前,问道:“是谁叫尔等加害武家兄弟的?”
大头领率先答道:“是阳谷县的西门庆!俺们常与他有来往,抢劫的货物,也通过他来销脏,
前几日,他找上小人,出价三百贯,说有一名囚犯会经过此地,叫小人将他和护送他的兄弟一同给宰了。
小人不知其中厉害,冒犯了虎威,小人知道错了,还望公子开恩啊!”
武松闻言,颇有些困惑,道:“西门庆?他与俺只见过一面,并无交情,为何要加害俺和兄长?”
武大郎却是一脸愤闷:“那奸夫好狠的心!俺都写了休书,他还不肯放过俺!”
武松却发惊讶了,问道:“兄长,可有事瞒着俺?”
武大郎面色凄苦,长叹一声,便将藩金莲与西门庆之事全盘说出。
“原来如此!气煞俺也!兄长为何不早说啊!”
武松勃然大怒,气得青筋暴起。
武大郎却是苦闷的摇了摇头。
栾廷玉也愤然道:“那西门庆强夺武家哥哥的浑家,还要来劫杀哥哥,当真是欺人太甚!武兄弟放心,俺们这就去宰了这厮!”
时迁应声道:“正该如此!”
“几位兄弟稍安勿躁,有些事情还需问个明白。”
柴宣出声劝道。
又对跪在地上的大头领问道:“你可知,武大郎的炊饼为何会毒死人?”
大头领如实答道:“也是西门庆叫俺们派人做的,
当时,派了一名机灵点的喽罗,假装买武大郎的炊饼,
他手上沾有毒药,挨个摸了炊饼,又放回去,推脱说未带钱,
本来西门庆是想毒死武大郎和武二郎的,还特意交待,要等到武大郎挑着卖剩的炊饼回家时,才去买,这样沾有毒药炊饼,便留作他们自己吃了,
谁曾想到,有人半路拦住武大郎去买饮饼,结果误食丧命……”
众人闻言,更是一阵哗然,
尤其是武松和武大郎,郑六郎三人,俱是后怕,
若不是王氏几人正巧买了武大郎的炊饼,他们三人真就被毒死了!
后面事情就很容易理解了,
武大郎,武松未被毒死,西门庆不死心,又找上山贼,想将他们半路劫杀。
或许,他最想弄死的人,便是武松!
柴宣道:“投毒之人可在?”
大头领摇头,道:“投完毒后,已经被西门庆给弄死了。”
柴宣轻轻一笑,讥讽道:“这厮还懂得杀人灭口?看来没少作恶!”
顿了顿,又道:“你们几人随本公子去阳谷县,指证西门庆,待他伏法后,就放尔等回来。”
大头领一脸沮丧,哀求道:“公子,俺们是山贼,若去指证西门庆,俺们也要掉脑袋啊!还望公子开恩,饶俺们一条小命,俺们弟兄以后全听公子的。”
柴宣笑道:“你这厮倒也不蠢,放心!本公子说话一向算数,
尔等是本公子捉的贼,到时便说要押尔等去东京受审,谅那阳谷县的知县,也不敢阻拦,半路再将尔等放了便是。”
大头领虽不相信柴宣所言,可他已没得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虽然柴宣面带微笑,语气温和,
可大头领就是不由自主的心生恐惧,
他有种预感,若敢当这位公子的面儿,说出半个不字,立刻便会人头落地。
…………
一行人往阳谷县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