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细皮嫩肉,若进了牢里,岂不是要遭罪?不如,让我家的大宝陪你玩玩?我瞧它馋得都流口水啦!”
说罢,他将手中狗绳放开,喊了一声“咬!”
然后,他便像个变态一般,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
那只大狗“嗷呜”着扑那位少女,一口就咬中了少女的衣袖,
狗头剧裂摆动,
“哧”的一声,少女的衣袖被扯烂,露出白皙的胳膊。
“妙啊!真白啊!”
锦衣胖子乐得大喜,跳将起来。
围观的百姓见状,吓得纷纷后退,既愤怒又害怕。
锦衣胖子和他的随丛们却是拍手大笑。
“大宝威武!快!咬她的腿!把她的裤子也给脱下来!哈哈哈……”
胖子在一旁加油,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这名大狗是从吐蕃买来的名犬,自幼经过训练,专会咬扯他人的衣物。
胖子经常在府中逗弄此犬,
命它将许多丫环的衣服咬烂扯掉,看着她们光溜溜尖叫的模样,乐得大笑。
很快,府中的丫环已经满足不了他变态的嗜好,
他便将主意打到街上,先故意丢下钱袋,引诱女子拾取,再诬陷对方偷窍,然后,放狗去咬。
已有好几位良家女子,被其放狗,当众扯光了衣服,
那些女子无颜苟活,回去后便自杀了。
“岂有此理!光天化日,欺负良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何栗大怒,上前几步,来到胖子面前,怒道:“还不停下!”
胖子一看何栗,笑道:“呦!原来是状元郎啊?状元郎,衙内我教训偷钱的小贼,开封府的差人都不管,你有何资格来管?”
此人竟认识何栗。
“你!”
何栗气得满脸通红,可对方说得没错,他现在的官身是校书郎,确实管不了此事!
“一边去!一边去!”
胖子不耐烦的随手一推,便将何栗推开。
“文缜兄!算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秦桧急忙上前拉回何栗,低声劝道:
“这人是朱剘,乃是朱勔的第五子,随其父一同进京过年,此人在江南一向霸道惯了,你莫要招惹他啊!”
何栗一听,更加沮丧,
回头再瞧那大狗仍在扑咬少女,心中着实不忍,气得直叹息。
围观之人见状元郎都无法阻止,越发感到绝望和恐惧。
“哎!这是甚世道啊!”
有人重重一叹,低头抹着眼泪。
“哈哈哈……咬中啦!咬中啦!大宝!快獅子摇头!扯掉她的袄子!”
朱剘却是兴致勃勃,击掌大笑。
也在此时,又一名妙龄少女悄然走近,手中还提着一个篮子,
她混在围观的百姓中,悄悄将篮子打开,里面是一壶酒,
她将酒滴些在手上,轻轻一弹,酒珠化为一道细线,弹到朱剘的身上……
当时人多,犬吠声,少女尖叫声,朱剘等人的大笑声,百姓的惊呼声混在一起,乱糟糟的。
众人的关注,皆在那大狗与被咬的少女身上,对这后来的女子毫无觉察。
“呜呜!”
突的,大狗猛地停止了撕咬少女,鼻子耸动,似是闻到更感兴趣的东西,
它口中滴着涎液,双目赤红,自喉咙深处,发出一阵阵嘶吼。
“大宝!怎的停啦?咬啊!快咬啊!”
朱剘见状,急了,大声催促!
大狗血眼一翻,死死的盯着朱剘。
朱剘被它瞧得有些发毛,感觉这狗像是不认识他一般,正在愣神,
大狗嗷的一声,直接扑向朱剘,张开大口,朝着朱剘咬去!
“啊!这狗疯啦!快!快!快来救我!”
朱剘被大狗扑倒,吓得脸都白了,拼命喊道。
随从们见状,也都吓傻了,怔了数息,这才回过神,一边高呼“衙内”一边过来拉扯大狗。
可大狗是真疯了,咬着朱剘的肩膀,摇头猛摆,便扯下一块肉,
它也不吃,继续咬!
“疼啊!疼啊!快来救我!”
朱剘惊恐莫名,用手拍打大狗,肩膀上的伤口,痛得他几欲昏厥。
他的随从一蜂而上,拳打腿踢,不断的攻击大狗,
那大狗却是恽然不理,张开血口,一口一口咬向朱剘,咬得朱剘脖子鲜血狂喷,溅了一地。
“这……这是怎生一回事?”
何栗吓得脸色发白。
秦桧几人拉着他,快速后退,围观的百姓,也如他们一般,逃离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