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吵闹,马军司的官兵最先赶来。
一名巡检抽出腰刀,冲到面前,呵道:“都让开!全都让开!”
朱剘的随从们闻言,从大狗身边移开,
巡检手起刀落,一刀将狗头斩下。
他推开狗身,将朱剘拉出一看,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因为朱剘整张脸都被咬烂,气若游丝,喉哤处也有一个血洞,眼看着便要断气。
“哎!救不活了!”
巡检起身,摇了摇头。
“这……这可怎生是好啊!他是江南采办花石纲的朱相公家的衙内啊,
他死在这里,我等如何向朱相公交代?”
朱剘的随从们全都吓得瘫软在地,面无人色,
朱剘死了,朱勔定会大怒,怪罪于他们。
“为何啊?为何大狗突然就疯了?它一向听俺们衙内的话。”
一名随从早已吓傻,自言自语道。
其余随从也是不知,但他们得找个替死鬼,否则大家都得死!
一名随从抓着巡检的胳膊,声音颤抖:
“军爷,此事古怪,朱相公定会要个说法,可不能放了凶手啊!”
马军司的官兵纷纷赶来,越聚越多。
这名巡检听说死的是朱相公家的公子,也被吓了一跳,
当下,大声喊道:“快!堵住两边的道路,把刚才在场之人全部控制住,莫要让人跑了,一个个询问。”
他反应很快,马军司的官兵们听令,将此街市两头一堵。
之前围观的百姓见状,越发的恐慌起来。
巡检高声宣道:“马军司办案,莫要乱跑,询问过后,便可放尔等离去!”
连着喊了好几声,这才让众人安定下来。
大多数百姓仍是惴惴不安,面带惶恐之色。
他们对这些官府中人一点也不信,担心被捉去顶罪。
柴宣不动声色地走到那两名少女身边,
发现这二人长得有些像,被大狗撕咬的少女年纪小一些。
二女见柴宣盯着她们,故作慌乱,道:“相公,有……有事吗?”
“把兵器藏好,都快露出来了!”
柴宣压低声音说道:
“一会儿什么话都别说,跟在我身边,自会带你们离开。”
两名少女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和不解。
年长的少女甚至下意识的将手放到了武器的位置,她怀疑柴宣在试探自己。
“想活命就别乱来!”
柴宣瞥了她一眼,呼唤着何栗等人,朝着拦在路中央的官兵行去。
“站住!不是叫你们呆在原地,接受询问的吗?”
一名马军司的什长手按腰刀,拦在柴宣等人面前。
柴宣冷笑,喝斥道:“混帐!本官的路你也敢拦?”
说罢,抬起一脚,便将这名什长给踢倒在地。
“你……你?”
什长滚了几圈,从地上爬起来,想发火骂几句,又心虚不敢,
因为他瞧柴宣几人衣着华丽,气度不凡,又自称是本官,分明大有来头,
他一个小小的什长自不敢得罪。
之前那名巡检听到动静,带人小跑过来,一见到柴宣几人,忙施礼道:“不知几位相公如何称呼?”
柴宣哼了一声,懒得理他。
秦桧出声训斥道:“这位是太学学谕柴宣,柴学谕!”
“嘿呀!一个学谕也难阻拦咱们办案?”
什长一听踢他的只是位太学的学谕,瞬间就觉得这一脚挨得有点怨!
他气势汹汹,正欲过来将柴宣拿下。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