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又被巡检狠狠地抽了一巴掌!将他抽倒在地上。
“头儿?”
什长捂着脸,望着巡检的眼神带着不解和幽怨。
巡检却懒得理会,忙朝柴宣躬身一礼,退到一边,陪笑着说道:
“原来是柴学谕当面,小人有眼无珠,惊挠到学谕,小人该死!还请柴学谕恕罪。”
柴宣瞥了他一眼,道:
“嗯!你很不错!朱剘之死,本官与在场的百姓亲眼所见,是他圈养的大狗,凶性狂发,咬死了主人,与其他人无关,
若朱勔不信,你便告诉他,让他来找本官,本官不介意在官家面前亲自讲述此事,让官家评评理。”
巡检弯腰咐和道:“柴学谕亲眼所见,自是事实,小人这就结案!”
“嗯!都散了吧,正月里,官家提倡与民同乐,尔等不许挠民!”
柴宣训斥了一句,带人离开。
两名少女也乖巧的跟在柴宣身后,在场的官兵皆不敢拦。
“好啦!好啦!没事了!都散了吧!”
见柴宣等人走远,巡检大声说道。
什长此时仍捂着脸,有些委屈地问道:“头儿,您刚才为何打俺?”
巡检瞪了他一眼,斥道:“你还有脸说?柴学谕也是你能惹的?”
什长还有些不服,道:“咱们办案,他一个学谕,又非上官,为何要怕他?这事儿闹到府尹相公那里,也是俺有理儿。”
巡检骂道:“有理儿有个屁用?那柴学谕是普通的学谕吗?你可知道蔡府里,那位管着城外几万亩相爷田地的刘管家么?”
什长道:“俺认识啊,听说他每年能捞好几千贯钱呢?许多相公都巴结他,每次他路过,身后都跟好些人,真威风!”
巡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不屑道:
“威风个屁!他被柴学谕给砍了!一同被砍的还有三十几名蔡府的下人,柴学谕还将他们的人头送去蔡府,说是给蔡相拜年!”
“啊!”
什长闻言,感觉这也太荒唐了。
“头儿,您没骗俺吧?柴……柴相公为啥要砍他啊?”
巡检道:“据说是柴学谕相中了蔡府在城外的田产,一下子占了三千亩,刘管家得知消息,过去阻止,然后就被砍了!
现在那里正在建房子,也没见蔡府有甚动静,估计是认栽了,那刘管家怕是白死了。”
“咝!”
什长听得冷气倒吸,头皮发麻,呢喃道:
“柴相公这般蛮不讲理的么?抢蔡府的田产,还杀相府的人,这……这……这不对啊!”
他总觉得那里不对劲,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
巡检又踢了他一脚,训道:“现在知道啦?啊?蔡府都得忍着他,他还直呼朱相公的名讳,根本就不把朱相公放在眼里。
刚才若不是我抽你一巴掌,任由你触怒柴学谕,你现在人头已经落地了。”
什长听后,越想想怕,吓得想尿裤子。
……
“好了!就到这里,你们可以走了!”
柴宣走了一会儿,来到一处小巷,对身后两名少女说道。
“多谢相公!”
两名少女朝柴宣矮身拜了拜,低着头,快速离去。
何栗早有一肚子疑问,见二人走远,问道:“柴兄,她二人可有问题?”
“自然!否则,柴某为何要助她们?”
柴宣确定,
何栗,秦桧等人喔了一声,心中恍然。
他们还以为柴宣是见色起意,故意英雄救美呢!
几人再瞧柴宣时,赫然发现柴宣正盯着二女的小蛮腰,嘴角轻笑,
他们互换眼色,觉得柴公子不老实,说谎了,肯定是馋人家身子。
柴宣也觉得自己失态,解释道:
“她们都是练家子,手上有茧,脚步轻盈,气息平稳,眼神透着狠意。
年纪小的少女被大狗咬了好一会儿,却没受一点伤,虽然装出一副惊恐的模样,呼吸频率,却是一点未变,
若寻常少女被大狗嘶咬,事后,怕是站都站不起来,她却跟没事儿人一样。
年纪大点的少女,之前从篮子里弹了些东西到朱剘身上,也就在那时,大狗才突然发疯的。
二人就是杀死朱剘的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