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何栗几人这才彻底相信。
秦桧问道:“那他们为何不在江南杀死朱剘,偏偏来东京杀人?岂不是多此一举?”
柴宣似意深长地说道:“柴某也不知,或许是另有任务吧?”
……
乔沐清,乔沐婉二人,又在街市上逛了一会儿,
夜幕降临,方才说说笑笑往回走。
“姐,你说姓柴为啥要帮俺们?”
乔沐婉好奇地问道。
乔沐清哼道:“管他呢,你且记住,狗官没一个好人!姓柴的也是狗官,义父说他长了八百个心眼,不好杀,叫咱们莫要打草惊蛇。”
乔沐婉又问:“姐,你说姓柴的狗官做了甚恶事?非要咱们千里迢迢跑来杀他?这里太冷,俺还是喜欢在江南过年。”
乔沐清道:“俺咋知道?反正杀狗官是没错的。”
乔沐婉“喔”了一声,低头不语,
又过了一会儿,她抬头左看右看,见没其他人,嬉笑道:
“姐,俺觉得姓柴的狗官长得怪好看的,不像那些弱弱的读书人,反倒很有男子气概,特别是他踢人时,真好看。”
“死丫头!你才多大?”
乔沐清拧着乔沐婉的耳朵,笑骂道。
二人嬉闹着回到住处,那里早有人在等着她们。
“沐清,拜见义父!”
“沐婉,拜见义父!”
二女连忙施礼。
屋中有六人,五人站着,
一人坐在椅子上饮茶,
此人五十上下,个头不高,身材粗壮,穿着华丽的袍子,
却因为脸色较黑,脸上还有些坑坑洼洼的伤疤,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的。
蛟头帮帮主洪山齐,
洪山齐单手拨玩着两颗铁核桃,发出咯咯轻响,他脸色阴沉,问道:
“你二人可知罪?”
乔沐清道:“孩儿不知,还请义父明示?”
洪山齐没说话,他一旁站着的白面青年,厉声说道:
“沐清,沐婉,你们今日为何擅自行动,杀了朱剘?”
乔沐清抬头,理气直壮地说道:“朱剘此贼,在江南害了俺们多少姐妹?俺杀他为死去的姐妹报仇,何错之有?”
白面青年冷笑道:
“我等此行目的,是杀姓柴的,你明明已经接近姓柴的,为何不动手杀他?却要当他的面杀死朱剘,岂不是要给姓柴的提个醒儿?
说,你是不是勾结姓柴的,出卖义父!”
乔沐清不甘示弱,争辩道:“洪九文,你少血口喷人,姓柴的当时已瞧出俺带有兵器,若俺动手,才是打草惊蛇,
俺们姐妹这几日到处打探消息,你却在东京城花天酒地,挥金如土,
这才几天,你便又娶了小妾,你可知,那些钱财都是帮内兄弟拿命拼来的。”
洪九文也是洪山齐的义子,读过书,勉强算文武双全,颇受洪山齐的器重,掌握着蛟头帮的钱粮。
洪九文见乔沐清还敢反咬他一口,勃然大怒,正欲再呵骂。
“够了!”
洪山齐出声阻止,道:“沐清,刺杀柴宣之事,你不必参与,有新的任务让你去做。”
“义父请说。”
乔沐清心中略有些诧异。
洪山齐脸上现出笑容,道:
“这是件喜事,蔡府新上任了一名管家,想要纳妾,为父已将你许配给他,
你准备准备,这几日便嫁过去,替我们蛟头帮多说些好话,以后说不定我们还要仰仗于你。”
洪九文笑容暧昧,阴阳怪气地说道:
“恭喜啊,乔沐清,你这可是飞上枝头当凤凰啦!
这位蔡府的管家,权力极大,代蔡府打点几万亩田产,手下管着一二千名佃户。
听说此人刚过五十岁,你以后有福享喽!”
乔沐清闻言,脸色大变,急道:“义父,孩儿不想嫁人!”
洪山齐脸色一沉,愠怒道:“胡闹!婚姻自是父母之命,岂能容你任性?此事已经说好,无法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