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复活。”
“那那那不会复活的话，为什么还要去找阿辉呢？”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白旧摸了摸黑纽扣表面。
转身要离开厕所的时候，再看向厕所门后，大秤已经不见了。
……
九点十分。
白旧回到工位上，放回离岗证。
放眼周围，石经理见他回来只是抬了下头，而后转身继续巡视。
不出意外，他接下来会走到尽头坐下玩会手机，然后再起身慢慢走过来。
这一过程大概能有三十多分钟。
白旧提起袖子定好震动闹钟。
鞋尖从柜子底下踢出袜子和木块，分别踩在两只脚下。
然后戴上耳机，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眼睛，重新播放录音笔。
……
恶臭扑鼻，光线暗淡。
再次来到虚间，穿着制服的鸡刚好走到身后，冰冷的眼神从白旧身上刮过，没说什么，走了过去。
果然，时间跳跃了，并没有继续上一次的危险境地。
“喂，你刚刚去哪了？”张原头伸过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
“没去哪。”
“你明明递给我一个眼神就爬出去了！还好回来得快，不然会被那只鸡剥皮的！”
张原指了指前方。
白旧抬头，看到不远处有个纸人被倒挂在横梁下，后背整片纸浆剥落，露出一截截里面的竹骨。
“它犯什么事了？”
“它刚刚跟你一样跑出去，回来时正好被鸡抓到，就被剥掉了皮。”
原来如此，刚刚并不是跳过了危险，而是有另一只纸人违规被抓住，监管者鸡因为要惩罚它耽误了时间，从而自己能顺利回来。
那就，谢谢那只仗义勇为的纸人了。
白旧坐正身体，拿起一只断掌开始工作。
“喂，你还没回答我呢，刚刚出去不会是也想逃跑吧？”张原还是不放弃。
白旧刚掰下一只手指的指甲，皱眉说：“没有，你要逃自己逃，别拉上我。”
“还以为你跟他们不同，原来都一样！”张原头缩回去，嘴里无声地碎碎念着，也装模作样地开始了工作。
这时，白旧耳朵里的耳机响起杂音。
收音机似乎恢复信号，夸张播音腔的男主持人又冒出了声音。
「一曲快乐的歌曲过后，欢迎回到怪谈电台，我是你们的主持人XXX」
白旧心里好笑，哪有欢快歌曲？只有走道追逐。
「不知道大家对前面的几个小故事感觉如何呢？我可是听得满头大汗了啊」
哪有小故事？我怎么没听到？
「接下来，我们再来接听一名新的听众来电吧，请导播切进电话」
「喂？」
「喂，你好，请问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辉」
白旧眉头一皱，集中听力。
「阿辉你好，欢迎来电怪谈电台，请问打算给听众朋友们讲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呢」
「既然今天一直提到XX电子厂，我也想说一个关于电子厂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