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施诗说的问题,萧太后都知道。
至于萧太后为什么一直不处理,原因也很简单,萧太后宫斗多年,需要金钱支撑,而她的母家齐国对她并不慷慨,所以萧太后也是这些烂账的获利者。
被施诗这么直接地指出账目问题,一来萧太后的面子有些挂不住,更重要的是,这件事不能查。
萧太后瞄了眼桌上的账本,目光高傲地望着施诗,透露出无限的不屑与冷嘲,“你不过看了一天的账本,就敢大言不惭说哀家的账本有问题,到底是你魏国教出来的公主没本事,还是你压根就没把哀家放在眼里?”
萧太后会生气,是在施诗预料之中的,这也证明了施诗的一个猜想,那就是萧太后也参与做假账。
施诗不怕萧太后生气,就怕萧太后太淡定让她抓不到马脚。
“儿臣没有不敬的想法。”施诗早就想好了说辞,“儿臣也是担忧母后被底下人骗了而已。”
萧太后冷冷地嗤笑一声,她没想到施诗会有看账的天赋,反而让自己暴露出一个弱点,她本想以不敬的罪名让施诗受罚,并掩盖过这件事。
但偏殿里的人都没想到,慕榷会在这个时辰过来。
慕榷进门先请安,然后走到施诗边上,现在施诗前面,他随手拿起一本账本,翻了记下,便冷呵道:“如今的宫人越发猖狂了,竟敢糊弄到母后的头上,来人啊,让御林军把采办处的人都抓起来审讯,若是不吐出这些年的银子,孤让他们生不如死!”
慕榷的决定下得太快,以至于萧太后反应过来时,福禄已经去传旨了。
其实慕榷早就知道宫中的账目有问题,但之前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和理由处理,他之前让施诗来学管理宫务,并不是一味地想折磨施诗,而是想借施诗的手,一点点把宫中的权力拿回来。
今天施诗做的,就很深得慕榷的心。
所以慕榷很配合地,站在施诗的前面。
萧太后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白,慕榷的旨意已经下了,是不能收回的,而且慕榷还替她找好了理由,把她撇清楚先,若是她再闹着不让慕榷去查,那这事传出去,她便会受到许多怀疑。
施诗很满意在此时做站在慕榷身后的女人,见慕榷解决完事情,她还不忘给萧太后补两刀,说都会怪那些狗奴才,辜负了母后的信任。
萧太后的胸口,瞬间要炸了。
今天,施诗大获全胜地从永寿宫出来,就是脖子有点酸。
回到銮霄殿后,施诗便让玉芝替她捏捏,她边看着慕榷道:“王上,您今儿怎么会去永寿宫啊?”
慕榷心想,还不是为了你啊,但男人的骄傲让他不能这样说,“孤多日不曾去永寿宫请安,为了避免一些闲话,孤才去的。”
“哦。”
施诗听慕榷不是为了自己去的,便放心了,指了指右边肩膀,“玉芝,这边再用力点。”
玉芝说好,“待会等娘娘您沐浴后,奴才给您抹上一些精油,明儿起来,脖颈便不会酸痛了。”
“那敢情好。”施诗满意地笑道。
而坐在施诗对面炕上的慕榷,听到沐浴两个字,耳朵瞬间立了起来,说起来他今天也该去浴池洗澡了,那浴池蛮大的,他觉得两个人错错有余。
心思转到浴池这,慕榷便往施诗那看了去,却发现施诗已经不在正殿,这女人完全忘了他的存在。
慕榷“砰”地放下手中的茶盏,自己去浴池沐浴,他的浴池又大又舒服,他才不给施诗用。
等二人都沐浴完后,施诗习惯地找到自己睡觉的软塌,刚要躺下,却听到慕榷叫她。
“你在干嘛?”
施诗:“回王上,奴……臣妾要就寝了。”
要自称臣妾,施诗还是有些不习惯,脸会莫名地发热。
慕榷很不高兴地拍拍床板,“你放着大床不睡,要在软塌睡,是什么意思?”
昨晚抱着施诗温软的感觉,慕榷想到时,胸口处便痒痒的,心中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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