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有点烦。”
常少潼想了想:“是因为姨妈和表姐来了吗?”
“……怎么会?”常少淳十分惊讶,“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常少潼撇了撇嘴:“感觉呗,自从姨妈和表姐回来后,你好像特别容易烦躁。”
常少淳叹了口气,没说话。
“哎呀,你别烦了,反正她们明天就走了。”常少潼拉着他的手臂,把他拖到钢琴前,“咱们来练琴吧,我好久没跟你一起练琴了。”
*
晚上在外婆家吃饭,饭后一大家人聚在客厅里聊天,常少淳无聊至极,找了个空档溜了。
天还没黑,地平线上一片艳丽的晚霞,他在街上溜达了一圈,给高嘉平打电话,没人接,只好打给徐越。
“少爷?”
“在哪儿呢?”
“东门公园吃串串,就是董冰雪她哥这儿。”
常少淳心里顿时一喜,最近几天被他妈拉着招待客人,他还没找着机会去看张吴霁。
徐越在电话那头问:“你吃了吗?要不要过来一起吃?”
“行啊,都有谁?”
“还能有谁,就我和莎莎。”徐越笑着说,“没事,你来吧,我们等你。”
常少淳挂了电话,兴致勃勃地跑去当电灯泡。
常少淳从购物广场穿出来,远远的就瞧见了公园外的串串香摊子。张吴霁穿着黑衣黑裤正在炸串串,旁边桌子上已经坐了三桌客人,徐越和杜莎莎坐在树根下,看见常少淳从街上穿过来,徐越招了招手,“少爷,这儿。”
常少淳过去坐下,徐越喊道:“哥,加份蘸碟。”
张吴霁偏头看向他们,端了盘不加葱的干碟过来。
“谢了,霁哥。”常少淳仰头看他,笑容干净清爽,跟那天晚上的醉鬼简直不是一个人。
张吴霁瞥了他一眼:“不客气。”
态度不冷不热,无端令常少淳心里有点失落。
“快吃吧。”杜莎莎拿了串鸡翅放在徐越碟子里,又问常少淳,“这些你喜欢吃吗?不行就再去拿。”
常少淳扫了眼桌上,站起来,“我再去拿点吧。”
他走到三轮车前,拿了个篮子,一边捡串串一边瞅炸串串的人。张吴霁仿佛一无所感,把客人的串串炸好送上桌,回来坐在小凳子上配蘸碟。
“就这些。”常少淳把篮子放到汤锅边上,插兜等在旁边。
张吴霁把串串下锅,垂着眼说:“回去坐着吧,煮好我端过来。”
“没事,我等着。”常少淳笑眯眯看着他。
张吴霁轻轻皱了皱眉,没说什么,沉默干活。
常少淳明目张胆地打量着他,突然说:“你头发长长了,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还是寸头,现在都快长到耳朵了。”
张吴霁不知道该说什么,嗯了声。
“我的头发也长了。”常少淳抓了抓自己那头精心烫染的头发,“这个颜色还是认识你之前染的,理发师说很适合我,你觉得呢?”
张吴霁:“……”
常少淳哈哈笑了两声,“什么时候一起去剪头发吧,我常去的那家发廊还不错。”
这话题简直让人没法接,张吴霁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从来不去发廊,自己在家拿推子一推就完事。”
明明是拒绝的话,常少爷却喜出望外:“这么厉害?你还会剪头发?”
张吴霁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把烫好的串串放进不锈钢汤盆里,“熟了,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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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少爷就是在霁哥面前才显得傻,他真的是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