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偶尔借着上香的名义去一次。”
魏王后把头埋在他的胸前,抽泣着,双手紧紧地抱住了他。
了缘伸开双臂,想拥抱她,但是,他迟愣了一下,又放下了。
他双手扶住魏王后的肩膀,把她轻轻地推开了,道:“我已遁入佛门,世间的一切俗事都与我没有关系了。
你已嫁给了国王,贵为王后,只要你过得幸福就行了。”
魏王后的眼泪依然止不住地往下流,摇头道:“我是一个女人,我不在乎什么王后不王后的位置,我只希望我们能在一起。”
了缘苦笑了一声:“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我一和尚怎么能和王后在一起呢?
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不,在我心里,你不是什么和尚,也非什么大师,你是建武,你是静思他爹。”魏王后的一双美眸看向了缘,眼里尽是柔情。
了缘连忙示意,让她小声点儿,道:“这件事高元并不知道吧?”
“他是个粗心大意的人,当时,我是有了身孕之后嫁给他的,他并不知晓。
他只把静思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看待。”魏王后说道。
“静思知道这件事吗?”
“她哪里知道?她只知道你是她师父。”
“那就好,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那可就不得了了。”了缘说。
魏王后说:“建武,你不要出家了,还俗吧,还俗以后,你带着我和静思远走高飞,离开这里,哪怕到乡下种田,我也乐意。”
“这怎么可能?我现在已是佛门弟子,一心向佛。”
“你骗人!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你今天晚上又何必到我这里来?说明你并未放下。”
“我——。”了缘噎住,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的问题。
“你口是心非,又何必自欺欺人?
当然,如果你想夺回权力的话,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你当挺身而出,如果指望渊太祚和渊盖苏文父子的话,恐怕很难击退隋军,甚至有可能使我们高句丽亡国呀。”
魏王后想把渊盖苏文非礼自己的事告诉了缘,但是,她又担心高建武去找渊盖苏文的麻烦,二虎相争,必有一伤。
于是,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你说错了,我好不容易拔出腿去,离开权力的漩涡,又怎么能重新卷进去呢?
那就是一个害人的坑啊,我觉得现在每日诵读佛经,洒扫寺院,怡然自得,心中少了许多杂念,渐渐平静了下来,这样挺好的啊。”
“你说的这些是心里话吗?”
“呃——,”了缘顿了顿,“是的。”
“好吧,人各有志,不用勉强,”魏王后说,“既然你今天晚上来了,那就不要走了,在此,休息吧。
高元他不会来的。”
“你瞎说什么?你现在是王后,而我是广法寺的僧人,怎么可以在此留宿?
既然你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我现在就走。”了缘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魏王后却从后面一下子抱住了他,道:“建武,你怎么那么狠心?难道你不爱我了吗?
好不容易见上一次面,你怎么能走呢?”
了缘平静地说道:“你快把手松开。”
“我不松,我就要这样抱着你。”魏王后就像一个少女似的嗔道。
“如果你再不听话,我可要生气了。”
“今夜你留下来陪我,好吗?”
“我还有事,真的要走了。”了缘说到这里,把她的手轻轻地掰开了。
他手上的力气有多大!要掰开她的手,那不是太轻松了嘛。
“建武,你不要走!”魏王后又哭了。
了缘一狠心,离开了魏王后的寝宫。
高宝藏的府上。
他的王府雕梁画栋,古色古香,十分奢华,各种假山怪石都是经过精挑细选从千里之外送来的。
高宝藏正在一边饮着美酒,一边欣赏着歌舞,有十几名红衣少女正在厅堂之上翩翩起舞。
此时,他已经喝得醉眼迷离,红光满面。
他一边拿着筷子敲着碗,一边嘴里哼着小曲,摇头晃脑,陶醉于其中。
高峰从外面走了进来,躬身施礼道:“爹,我有要事禀报。”
高宝藏正在兴头上,却被他扫了兴,很不高兴,道:“什么事?明天再说不行吗?”
“此事事关重大,现在就得说。”
高宝藏没办法,一挥手,那些红衣少女施礼后,便退了下去。
此时,房间里只剩下他们父子二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么急!”
“爹,昨天晚上大王遇刺了。”
“啊?那么大王受伤了没有?”高宝藏听了之后,十分吃惊。
“没有,渊盖苏文及时赶到,救了他一命。”
“原来如此,渊盖苏文太厉害了呀。”
“是啊,爹,你不能每天这样醉生梦死了,我经常在各国出使,冒那么大的风险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希望您老人家能掌握兵权吗?
只有您老人家手里有了兵权,将来才有夺取王位的机会啊。
此次,渊盖苏文救了大王的性命,大王赏了他黄金百斤。”
“是吗?这一次,高元可真够大方的,赏了他那么多钱。”
“爹,赏钱并非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大王肯定会重用渊太祚和渊盖苏文父子。
难道你不想掌握兵权吗?”
“想又有什么用呢?”
“此次隋朝攻打我们高句丽,正是你夺权的好机会,如果错过了,就不知道要等多久了。”
高宝藏喝了一口酒,叹息了一声:“不是为父说句丧气的话,隋军百万,咱们能是人家的对手吗?”
“那可不一定。”
“我知道高元一直就看不上我,既然如此,那咱们也用不着那么拼命了。”
高峰听他爹说这样丧气的话,气就不打一处来:“爹,你要振作一点,不能再这样颓废下去了。
你越颓废,人家越是看不起你。
其实,将来你还有登上王位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