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在相府中乃是一名管家,此地三万多亩田地,都由他替蔡府打理。
他仗着相府的威名,嚣张跋扈惯了,根本不把禁军放在眼里,
哪怕此地有千余名禁军,他也敢指着对方的鼻子破口大骂?
在他眼中,除了皇帝,便属相爷最大,不知多少禁军里的军官想要巴结他?
寻常百姓怕这些官兵,可他一点也不怕!
看热闹的百姓们见此人到来,面露恐惧,纷纷后退,躲在远处。
因为来人他们认识,
这位相府的管家横行无忌,视人命如草芥,不知打死了多少佃户?
柴宣微微一笑,问道:“你可是蔡府中人?”
那人傲然道:“正是!老爷乃此地的管家,怎的?你可是怕了?想求情?”
柴宣笑着更加开心了:“非也!本官只是怕杀错人了!”
“你?”
那人一惊,正欲发怒。
柴宣迅速抽出旁边护院的腰刀,一刀捅出,将此人刺穿!
“呃……”
那人捂着肚子,眼中惊恐莫名,又有些难以置信。
“嗤!”
柴宣将刀从此人体内抽出,还刀入鞘,
那人惨叫一声,这才从马上栽下,挣扎哀嚎,仍未死绝。
柴宣却懒得多瞧他一眼,任由此人多挣扎一会儿。
何栗等人见柴宣一语不和,便将蔡府的一名管家给杀了!
全都又惊又怕,吓得不轻!
这是他们头一次看杀人!而且距离如今之近?甚至有鲜血溅到身上。
他们瞪大眼睛,看着那人倒地乱滚,腥臭的鲜血喷涌,涂了一地,
“活生生的人,就这样要死了?”
几人顿觉腹内翻滚难忍,几欲作呕。
跟随这名管家一同来的蔡相下人们,也全都吓傻了!
他们在东京城嚣张跋扈惯了,一向都是他们欺负别人,几时见过这般狠的相公?
“阻挠皇差办事,都杀了吧!正好借他们的人头,祭一祭河神,保佑我等开工大吉!”
柴宣语气森然。
周昂领命,抽刀大吼:“杀!”
百余名禁军一涌而上,几十个呼吸过后,便将这三十余人,全部杀死!
“呕!”
“哇”
何栗等人看到血肉模糊的场面,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呕吐起来。
河边,柴宣真就在此做了一场祭祀,
三十几人,全被砍了脑袋,一字沿河边摆开,焚香祈福。
围观的百姓们见状,对柴宣是又爱又怕!
作恶多端的蔡府管家身首异处,这些百姓中有亲人便是死在其手中,见之,大感痛快,恨不得给柴宣跪下。
可又怕这位郎君相公,会杀红了眼,将他们也给杀了祭祀。
“哈哈哈……畅快!把这些人头包起来,送去蔡府,明日便要过年,不知这份大礼,蔡相喜不喜欢?”
柴宣祭祀完毕,放声大笑。
“哈哈哈……”
周昂同样放声大笑,
他郁闷了一年,今日跟柴宣一道,再度挥刀杀人后,之前的郁闷,一扫而光,顿觉舒坦无比!
何栗等人看到这二人站在一堆人头前放声大笑,皆是又惊又怕,又有些敬佩和向往。
英雄气慨,便是如此吧?
柴宣给他们讲过在齐州平乱中,死了许多人,
可那只是听闻,他们感触还不够深刻,
如今亲眼看到几十人被杀,对他们的冲击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几十人便如此,几千几万人身死,又会怎的一番惨象啊!”
几人心中叹息,再看柴宣时,却发现完全看不懂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