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莫某也早想与何兄比试比试,不知何兄想比什么?诗词歌赋,策论杂学,任由何兄挑选。”
同为状元,还比何栗提前三年高中,莫俦岂有退缩之理,当下应道。
何栗也不选,只淡淡地说了句:“都可!”
二人皆是心高气傲之辈,似是都不愿先提比试科目?
怕落下一个以己之长,胜之不武的话柄。
两者僵持不下,
郓王赵楷却是个爱瞧热闹的,也颇有才华,与赵佶很像,
他瞧见两科状元要当众比试,当下乐得心花怒放,走出几步,来到二人中间,笑着说道:“二位状元,不如由我来定。”
郓王赵楷深受赵佶喜爱,常带在身边,甚至比太子还受宠,
何栗自是认得此人,只是之前未曾注意到他罢了。
他朝郓王施了一礼,道:“自是可的。”
赵楷大笑,想了想,道:
“我倒有一个点子,诗也好,词也罢,两位状元,一人出上半句,一人答下半句,如对对一般,比如一首诗,一人写二句,一首词,也是各写一段,如何啊?”
莫俦道:“极好!”
何栗道:“奉陪!莫兄先请!”
莫俦这回不客气,走到桌前,挥笔落墨,写上二句七言诗。
店掌柜识相,忙命两名伙计将此诗挂起来,让所有人都能看到。
何栗淡然一笑,同样挥笔落墨,开始书写……
两位状元当场题诗赋词,引来围观众人频频喝彩。
大多数人都将目光停在二位状元身上。
柴宣却在人群中赫然瞧见了赵玉盘,先是惊喜交加,又有点做贼心虚。
赵玉盘也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还时不时瞥向张春娘,嘴角轻挑,笑容中带着一股子醋意,还有点冷。
柴宣有些尴尬,笑得很勉强,
当真是度秒如年,恨不得用脚指扣出一个洞,钻进去算了。
更讨厌的是,张春娘总会找机会,不经意地在他身边晃来晃去,挡在他与赵玉盘的目光中间。
柴宣感觉这女人肯定是故意的!
“天啦!什么时候理科妹子,也会耍心机啦?
还要不要俺这老实人活了?”
……
“好!”
“精彩啊!”
“不愧是状元郎!”
“今日真是开了眼界!”
围观的人群之中,不断的爆发喝采声。
不知何时,店门口挂灯笼的地方,挂满了写着诗词的红纸。
各有千秋,难分胜负。
郓王赵楷心思精明,
他喜欢两位状元的才华,两个都想交好,便出声宣布:
“二位状元大才,今日斗诗一事,必成佳话,要不,就到此为止,算作平手,如何啊”
写诗也是极伤心神的,
莫俦,何栗二人,一连写了十几首诗,也都有些倦了,便纷纷施礼,算作同意。
赵楷爽朗大笑,道:“今日,难得大家相聚,不如同去饮宴,由我作东!”
“好!”
莫俦等人皆是欢呼。
何栗,秦桧几人却是瞧向柴宣。
柴宣正尴尬着用脚扣地,忽觉察到何栗等人的举动,正欲说话。
谁料,赵玉盘竟缓缓踱步,朝着柴宣走来。
“姐姐,你?”
赵楷有些不解,失声脱口问道。
赵玉盘未理他,她眼中只有柴宣,
赵楷也听说过柴宣曾求婚赵玉盘之事,
他觉得姐姐此时举动颇为不妥,眉头微皱,看了蔡绦一眼,
希望这位未来姐夫能点担待,发现这厮虽气得发抖,却屁都不敢放一个。
暗骂蔡绦就是个废物。
何栗,秦桧,邵知柔,张择端甚至王长忠,全都用着无比震惊的目光看着赵玉盘,
他们都认出来了,这不就是换回女儿装的赵玉吗?
他们还以为柴宣喜新厌旧,把赵玉给甩了。
未曾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
更加未曾想到,郓王竟然喊赵玉为姐姐?
等等?
赵玉?赵玉盘?
天啦!这特么分明就是一个人吧!
郓王的姐姐,不就是嘉德帝姬赵玉盘吗?
想着此女年前还像猫儿一般乖巧,依偎在柴宣身边,与柴宣双宿双飞,
几人顿觉如五雷轰顶!
仿佛发现的惊天大秘密一般,惊得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公子牛啊!原来早跟嘉德帝姬混在一起了!还明目张胆地带出去游玩?
嗯!还同去过矾楼!”
一时之间,几人对柴宣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
再瞧蔡绦,觉得春风还没到,这厮浑身绿油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