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胜赶着马车,看着一路上来的气象,他慧眼如矩,瞧出高唐州的百姓与其他州城的百姓截然不同。
衣着干净,体态健壮,满面红光,大声说着话,时不时还传来阵阵欢笑。
不像别州的百姓,大多衣着破烂,面黄饥瘦。
“这些百姓似是都有很富裕,很难见着穷苦之人。”
公孙胜在心中思量。
到了城门口,马车停下,门口外立着一队人马,
为首之人着了一身华丽的官袍,年纪不大,却是气宇轩昂,一身贵气,令人不敢直视。
樊瑞快走几步,拜道:“下官拜见柴驸马!”
公孙胜也跟着他一同施礼:“贫道公孙胜见过柴驸马。”
“哈哈哈……二位无需多礼,一路辛苦啦!”
柴宣笑着将二人一一扶起。
他含笑打量着公孙胜,道:“柴某久闻入云龙大名,今日得见,果真人如其名,本驸马得公孙师兄相助,如虎添翼也!”
公孙胜连声称谬赞了。
公孙胜的娘亲也好奇掀开车帘,探出头来,好奇的张望。
柴宣朝对方作揖,笑道:“这位便是公孙老夫人吧?柴某见过老夫人,祝老夫人福寿绵长,长命百岁。”
公孙胜的老娘一惊,面色大变,使劲摇头,连声道:
“使不得,使不得啊!老身一介草民,相公这是折煞老身啦!”
柴宣笑了笑,道:“老夫人还请移步,坐我等马车回府。”
说话间,出来八名穿着鲜艳的丫环,来到公孙胜老娘的面前,齐齐朝她一拜,道:“请老夫人回府!”
公孙胜的老娘哪里见过这种架式,又惊又慌,有些不知所措,
樊瑞过来,笑道:“干娘,她们都是兄长府上的婢女,专门服侍您的。”
公孙胜的老娘这才定了定神,在樊瑞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跟着八名丫环身后,走上了另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
还有两名丫环也上了车,陪在她身边。
公孙胜一头雾水。
柴宣过来笑道:“柴某在高唐州给公孙师兄建了处宅子,公孙师兄先去瞧瞧!暂时先住下,若不满意,再择块地重建便是。”
公孙胜愕然,未料到刚一见面,对方竟早就为自己准备了府宅?
由此可见柴驸马对自己的器重!
公孙胜感激莫名,作揖道:“贫道何德等能,敢让柴驸马如此对待?贫道心中惶恐!”
……
众人一路行驶在高唐城的街道上,行人络绎不绝,一派繁荣景象。
与一处大门牌扁上写着“公孙府”三个字的宅子面前停下。
丫环人搀扶着公孙胜的老娘下了马车,
老夫人看着这庄严大气的宅子,宛如做梦,回首问公孙胜道:“大郎,这……这真是你的宅子?”
公孙胜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硬着头皮称是。
柴宣笑道:“老夫人,没错的,这里便是公孙府,还不进去瞧瞧?”
公孙胜的老娘激动欢喜,在丫环们的簇拥下,进了府中,在府中欣赏一路风景,乐得一个劲儿的与身边的丫环夸耀道:
“俺家大郎终于有出息啦!老身也能享福了,真好啊!真好啊!”
公孙胜见老娘如此,心中又一阵酸楚,
他一身本事,却只顾浪迹江湖,结识好汉,与他们喝酒吃肉,好不快活?
却疏忽了娘亲,从未让老娘享过半天的荣华富贵。
他也从未看到娘亲像现在这般快活!
越想越是惭愧,
如今柴驸马送了府宅,对自己颇为器重,他感激之余,也已决定,追随柴驸马。
…………
柴宣设宴,为公孙胜接风,又将栾廷玉,鲁智深,武松,时迁,王进,林冲,朱仝,朱武,史进几人介绍给公孙胜认识。
大家皆是性情中人,很快便熟份了。
柴宣请公孙胜先跟在自己身边做事,与栾廷玉,武松,时迁等人一般待遇,且为他弄了一个九品的武官身份。
眼下,柴宣行走到每一个地方,身边都会跟着一支亲卫团队,
除了最少二百护院军外,还有栾廷玉,武松,鲁智深,史进作为保镖,
时迁作为探子,
安道全和他的医学团队也跟在柴宣身边,作为医疗保障,
黄文炳,朱武作为幕僚军师,如今又加上公孙胜为柴宣护法。
他这支亲卫团队,已经十分完善了。
杨志目前仍在定峰寨领军,
鲁智深在军中呆不住,换了杨春,陈达二人作为副知寨,他来高唐州,与武松一道,追随在柴宣身边。
每日喝酒吃肉,好不快活!
…………
这一年,本该是重和二年,
赵佶却在二月份,改了年号,为宣和元年。
三月,高逑得知高廉投奔了梁山,派呼延灼为征寇大将,讨伐梁山。
此时晁盖,宋江手下首领众多。
有吴用,刘唐,阮氏三雄,白胜,花荣,燕顺,王英,郑天寿,孔明,孔亮,张顺,张横,李俊,童威,童猛,高廉,广惠,丘小乙,王道人,崔道成,孙立,孙新,顾大娘,乐和,解珍,解宝,石秀,杨雄,杨林,吕方,郭盛,石勇,,周通,李忠,穆弘,欧鹏,蒋敬,马麟,陶宗旺,邓飞,孟康,裴宣等人。
呼延灼率大军征伐,敌不过高廉,广惠,花荣三人联手,兵败单骑逃离,去了青州。
青州知府蔡攸接见了此人,写了封信,又命其来高唐州投奔柴驸马,
言明,眼下只有柴驸马可保他性命。
呼延灼又马不停蹄,前来高唐州拜会。
柴宣将管家拿进来的信件读了一遍,知呼延灼求见,当下大喜,道:“此猛将也,柴某要亲自去接他。”
公孙胜,栾廷玉,武松,鲁智深,史进,时迁几人也随柴宣一道,来到府门外。
呼延灼此时人困马疲,神色萎靡,正在门外等候,心中也是忐忑难安,
不知柴驸马会不会见他。
却突然看到一群人涌了出来。
为首之人是位年轻的华服公子,模样俊朗,气宇轩昂。
呼延灼先是一愣,便听到那位华服公子冲他笑着拱手,道:“可是呼延将军?本人柴宣。”
呼延灼一听,竟是柴驸马亲自迎了出来,
他忙快走几步,来到柴宣面前,大礼拜道:
“败军之将呼延灼,拜见柴驸马,乞求驸马垂怜收留。”
柴宣将其扶起,安慰道:“呼延将军说哪里话?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将军不必自责,正有几位好汉要介绍于将军认识。”
柴宣挽着呼延灼的手臂,将公孙胜等人一一介绍给呼延灼认识。
双方见礼完毕,柴宣设宴,为呼延灼压惊接风。
呼延灼又是感动,又是惭愧,苦笑道:
“呼延乃是败军之将,本该回东京受死,奈何我还有两名副将被贼子抓住,末将想救回二人,再回京领死,便再无憾事。”
柴宣听他意思,知道呼延灼还不死心,想再打梁山。
之前他去青州便是向蔡攸借兵,
然青州的兵马实际掌控在秦明手中,秦明又听柴宣的,他自然是借不到一兵一卒。
柴宣道:“呼延将军一路劳累,先歇息几日,梁山贼子之事,需从长计较。”
呼延灼也知兵马调动,并非易事,
他一个败后之将,想要借兵,确有些意想天开了。
他想通了这些,便先打消了再攻梁山的心思,先在柴府避难,
每日与柴宣,公孙胜,栾廷玉等人饮宴,
柴驸马待他如上宾,还赐了一套宅院给他居住,至少他目前生活有了着落,不必到处逃亡,心中渐渐好受了些。
半个月过后,柴宣命人带了个口信给呼延灼,叫他在城门口处接人,却并未告诉他,要接之人是谁?
只是说他见到来人之后,便知晓了。
呼延灼带着十几个厢兵,站在城门外,焦急等待,满腹疑问,
从早晨一直等到中午,肚中饥饿,正准备叫厢兵买些吃食过来时。
突的,他瞧见了一支车队缓缓驶来,
随着车队的临近,呼延灼竟瞧见到自己府中的管家,有些诧异,怀疑自己看错了?
一辆马车的帘子掀开,他的夫人也在丫环的搀扶下,走下马车,还带着他的孩儿。
呼延灼认出所有人,顿时又惊又喜,
原来柴驸马将他的家人给接来高唐州了。
“驸马大恩,吾自当以死相报!”
呼延灼激动得泪流满面。